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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sp;&esp;沈衍为难：“不过他之前的号作废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他说这些时，也觉得怎么这么巧呢，跟说假话似的。

&esp;&esp;“那算了，”昭昭笑，“你帮我转告他，注意身体。”

&esp;&esp;“你们又不是见不到，寒暑假多来玩。”

&esp;&esp;昭昭勉强笑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玩偶：“我这两天自己逛澳门买的，买给你儿子的。有空带他来蒙特利尔，我招待。”

&esp;&esp;“好。”沈衍笑着接过。

&esp;&esp;其实沈衍也摸不准沈策和这个妹妹的关系，亲密吧，也不见多亲密，可真能在拳台上拉住沈策也只有她。可沈策对她又过于不近人情，在一起时看着很谈得来，说走就走，联系方式都没给人家留。

&esp;&esp;作为男人，沈衍甚至不厚道地猜测，自己这位外形极佳的小舅该不是在情感上过于开放，在私底下对人家做了什么？可细想，还是认为不会，沈策对家里人极有分寸。

&esp;&esp;进入大学后，她忙于学业，没再去港澳那边。沈叔叔还为此给她电话，让她寒暑假能多过去。昭昭总是找借口推脱，妈妈过来时常想和她讲澳门的沈家，她也都避让开了。

&esp;&esp;后来连姐姐都偷偷问她：“妈问我，你是不是对那边有意见？都不愿意回去？”

&esp;&esp;“没有，”她回说，“妈一嫁人就多想，怕冷落我。”

&esp;&esp;大学四年级的万圣节，昭昭在家里准备糖果，预备给上门讨要的小孩子们。照顾她起居生活的人，给她烧好壁炉就先走了。

&esp;&esp;桌旁，手机响起，她猜是妈妈，开了免提。

&esp;&esp;“在包糖果？”

&esp;&esp;“嗯。”

&esp;&esp;“妈妈今年回去好不好？”

&esp;&esp;“不好，我还想出去玩呢。”

&esp;&esp;妈妈在笑，对身边的人说：“和昭昭说两句。”

&esp;&esp;昭昭以为是沈叔叔，每次都是这样，先妈妈说，再沈叔叔。

&esp;&esp;电话那边额外闹，有笑声，不少人在说话，估计是在澳门，人多。

&esp;&esp;昭昭剥开一粒糖自己自己尝了尝，还在想，沈叔叔做什么不说话：“信号不好吗？”她奇怪问。

&esp;&esp;“没有。”

&esp;&esp;她的心脏重重一缩。

&esp;&esp;三年多过去，从高中毕业到即将完成大学学业，她以为已经长大了，也以为不在乎了。昭昭无意识剥开一块软糖，咬在齿间，牙齿完全都用不上力，和人一样在抖。

&esp;&esp;“在包糖果？”这是他的一叩复相见（1）

&esp;&esp;她剥开了一颗又一颗糖，软的硬的，吃到齿根丝丝疼。

&esp;&esp;那年从澳门走时，在飞机上也是这样拆了一包在机场买的糖，一颗颗吃，从一个时区跨到另一个时区。这里的时差和澳门近乎日夜颠倒，刚回来那个月，她总倒不过来时差，白天睡晚上醒，也不出门……

&esp;&esp;过去这么久，有一个画面在脑海里是最清晰的。她初到香港机场，被拉住手推车，回头望到他的一眼。

&esp;&esp;昭昭把糖纸攥到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esp;&esp;手机再次震动，还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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