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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星不可置否。
岑黎另一手拍拍他的背,温声:“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
说罢,岑黎准备起身,但攥着他衣袖的手确实怎样都不肯松开了,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知道这个时候陪伴很重要,但过敏这件事可大可小,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事了。
岑黎抬手抽了张纸巾,这次吸走温南星眼角最后的湿润,然后轻贴他的额头,再贴他的嘴唇:“过敏得吃过敏药啊宝宝,我保证马上回来,好吗?”
温南星仍旧不为所动。
僵持许久,他说:“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岑黎将信将疑,拗不过他眼巴巴的眼神。
“行,来吧,抱抱你好久不见的男朋友。”
怀抱过于温暖,而长途跋涉过累,这一晚上,岑黎什么也没问,仅仅提供一种‘哄睡服务’,比如需要讲童话故事的同时一下一下顺着抚他的背。
好像这就是爱的终点。
看着已经陷入沉眠的恬静面容,岑黎细心地替他把乱糟糟的衣服平整地抚平,接着又给他拉高被子,捻好被角。
“一次性把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了……”他微叹,忽然猛地反应过来。
鸟类一年之中绝大多数时间或是在迁徙的路上,或是在准备迁徙的途中,向南或者向北,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似乎温南星也是这样,无拘束,却绝对不是自由。
他甚至连哭都做不到随心所欲。
-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的天气倒是放了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温南星醒来的时间点不太对,房间外面能听见邻里在走廊走动,亦或者是交谈的声音。
身边空空,但是有一个柔软的枕头,背后有一床堆成人形的被子。
温南星被夹在中央。
像一块夹心饼干。
“……”
他盯了两秒两侧荒唐的行为,不难想象这是谁干的。
岑黎早早出去寻觅食物,而温南星就像当时在医院,他照料的那一窝小鸟。
但其实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开门看见温南星迷茫地坐起身子,正在醒神的样子。
岑黎发觉他还挺喜欢这个长度的头发,尤其现在刚起床,头发都打卷,碰一碰还有弹性,但却压不回去,莫名像个洋娃娃。
他凑过去自行要了一个早安吻,然后问:“睡好了吗?”
温南星点点头,看着他扯过一张桌子,豁然想起:“是不是要退房了?”
“没有,我跟前台续了时间,到下午两点呢,”岑黎边说边拆开塑料包装盒,“要是没睡好,就再躺一会儿,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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