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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第2页）

&esp;&esp;“叫他们说的，我都不敢去平桂地了，这要是把桂地平了，还不立刻翻脸叫咱们走人哪。”秦凤仪凉凉道。

&esp;&esp;“这是哪里的气话。”李镜道，“起码，陛下便不是这样的人。”

&esp;&esp;“不说这昏头货了，你在慈恩宫可不顺利？”

&esp;&esp;“有什么不顺利的，就是大阳说，太香了，打了好几个喷嚏。”李镜笑，“女人多的地方，脂粉气浓了些。”

&esp;&esp;秦凤仪道，“待再有宫宴，我带大阳在男人这边儿吧。他一个男孩子，也不好总跟女人混在一处。”

&esp;&esp;李镜原想着儿子还小呢，但也觉着，儿子虽小，却要自小教些事理了，不然若是如大皇子这般昏头货，真是塞回去重造都不能，只剩心塞了的。李镜遂道，“这也好，男孩子还是要跟着父亲的。”

&esp;&esp;“那是！”秦凤仪得瑟了一回，夫妻俩说了会儿话，也早些安歇了。

&esp;&esp;秦凤仪身为今日暴风眼中的三人之一，大概是睡的最早的，大皇子却是回书房后，枯座半夜，方在内侍的劝慰下安歇了。至于闽王，闽王原本被秦凤仪压倒性的狂喷，结果，大皇子解了他的围，而且还看了皇家的一场笑话，焉能不乐，心下偷乐许久，还做了个好梦，程尚书

&esp;&esp;秦凤仪原是要来刺景安帝几句，心里好出口恶气，结果，倒是被景安帝恶心的不轻。景安帝把秦凤仪恶心一回，自己痛快的很，还给大阳搅了搅碗里的粥，叮嘱他凉一些再喝，不要烫着，又给大阳夹了个翡翠烧卖，大阳屁都不晓得的，小嘴儿巴嗒巴嗒吃得贼香。秦凤仪迁怒，“不许巴嗒嘴。”

&esp;&esp;大阳两腮鼓鼓的看他爹，景安帝摸他头，“没事，怎么舒坦怎么吃。”

&esp;&esp;大阳这没骨气的家伙，立码觉着景安帝是好人。

&esp;&esp;秦凤仪简直气死。

&esp;&esp;秦凤仪吃过早饭就把大阳拎走了，景安帝怕是没恶心够秦凤仪，看他把大阳夹胳吱窝下很不像个样子，还道，“别虐待我孙子啊。”

&esp;&esp;秦凤仪对着大阳的肥屁股啪啪两下，都打出响儿来。大阳“啊啊”两声，景安帝顿时脸上不大好看，大阳已是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还涎皮涎脸的跟他爹道，“不疼不疼~”

&esp;&esp;秦凤仪又拍他两下子，大阳愈发笑得欢实。

&esp;&esp;景安帝：……

&esp;&esp;不待景安帝有什么表情，秦凤仪已带着大阳走远了。

&esp;&esp;先把大阳搁家去，秦凤仪就往户部去了，赵长史这几天都在户部学习抄录陕甘榷场的一些律法规矩。他与户部鲁侍郎是熟的，便是鲁侍郎指了个主事，专门负责此事。秦凤仪到了户部，因程尚书有事在忙，鲁侍郎还特意过来打了声招呼，因他先时去南夷，秦凤仪亲自接待的他，鲁侍郎对秦凤仪颇有些好感。秦凤仪打趣道，“记得老鲁你去岁离开南夷时还颇有福态，如今怎地瘦了。”

&esp;&esp;鲁侍郎笑道，“微臣去岁自南夷回京，都说微臣是享福去了的。”

&esp;&esp;“马上就是六月佳荔节了，你若有空，只管再去，佳荔节时更热闹。”秦凤仪笑，“现下南夷较去岁更好了。”

&esp;&esp;鲁侍郎道，“倘有外差，微臣义不容辞啊。”又问起与交趾互市之事来。秦凤仪道，“现在也只是先筹备，今年不知能不能开得起来。”

&esp;&esp;“有殿下在，问题不大。”鲁侍郎亲自倒了新茶奉上，秦凤仪道，“坐下说话。”秦凤仪主要是打听一下陕甘互市的一些规矩，还有便是陕甘互市的规模，每个榷场能交上多少税银之类的事。这些其实是朝廷机密，鲁侍郎不好全透露给秦凤仪知晓，捡着能说的，说了一些。俩人正说着呢，程尚书请秦凤仪过去说话，秦家与程尚书不是寻常交情，程尚书亲自来请，秦凤仪便去了。

&esp;&esp;秦凤仪道，“闽王世子过来做甚，便是市舶司的季银交割，也与闽王府无干啊。”

&esp;&esp;程尚书没答秦凤仪这话，而是道，“现在市舶司也是一年不比一年了。”

&esp;&esp;“哎，守着金山，竟然要了饭，这话要不是程叔你说的，我都不能信。”秦凤仪道。

&esp;&esp;程尚书看他一眼，秦凤仪一张坦白无私脸，程尚书道，“听说，现下南夷城、凤凰城两处都挺繁华啊。”

&esp;&esp;“这得看跟哪里比，说繁华，那是跟以前的南夷比，不说别个地方，较之两湖、淮扬，还差的远，更不必说京城了。”秦凤仪叹道，“何况，现下虽则热闹些，程叔你知道南夷怎么热闹起来的吗？但凡现在百姓家里养鸡养鸭的税，我都革了。进城做个小买卖，挎篮的，都不收银钱，赶车的，一车十个铜板。等闲小商小铺的，每月不过六七百钱，也无非就是收个卫生治安费，叫巡城的那些个番役们得些实惠。这上头，不要说我，就是府里县里也不沾的。我是想着，不能苛待百姓，先得让他们放开手脚，总不能放个屁都征税啊，这样把百姓们都征得一穷二白，地方上难道就有好处不成？哎，这样养了两年，南夷方好些了。”

&esp;&esp;程尚书悠闲的听秦凤仪诉了通艰难，而后道，“这些都是仁政，殿下做得对，做得好啊。”

&esp;&esp;“程叔叔你这是明白人，才这样说的。”秦凤仪先堵程尚书的嘴，“若是那些个只看表面的，唉哟，一看我们南夷城里城外来往的人多了，就以为我们发财了。哎，其实，不过是个虚热闹罢了。”

&esp;&esp;程尚书唇角一翘，“那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虚热闹吧。”

&esp;&esp;“这些年为官，不瞒你，我也曾主政一方。”程尚书道，“酒楼茶肆百业百工，按理，都要收商税的。南夷是殿下主持军政，殿下又是个仁慈的，殿下说的建设不易，臣当年主政一方时，亦是深有体会啊。那些个小商小贩的，殿下减了苛捐杂税，实是殿下的仁政。微臣也不是说他们那几个辛苦钱，微臣想说的是，茶、丝、瓷、酒，四样，这都好几年了，莫不是殿下的南夷城没有这几样的税银？”

&esp;&esp;秦凤仪低头四看，程尚书不解，“殿下找什么呢？”

&esp;&esp;“我不是在找什么，我是在看我怎么这么腿贱，过来户部干什么！”秦凤仪起身道，“你说你一部尚书，日理万机的，不好多打扰，我便先走了。”

&esp;&esp;程尚书道，“殿下要是走，明儿我就在大朝会上说一说这事，如何？”

&esp;&esp;秦凤仪气得又坐回椅中，对程尚书道，“诶，程叔，你这可不地道啊！”

&esp;&esp;“不是我不地道，殿下将心比心吧。您这就藩三年了，我可曾提过此事，先时知道殿下刚就藩也艰难。何况，南夷初时的确是个困窘地方，百业不兴，故而未提。自去岁鲁侍郎回来，我这心里总是思量着这事，想着，殿下建设南夷不易。只是，便是有天灾的地方，朝廷也不过免税三年。而今，三年将过，殿下也得为朝廷想一想。殿下收拢那些个土兵，要吃要喝要兵要甲，这些个，哪个不要钱呢？”程尚书道，“再者，我也不是不讲理的。要是殿下实在拿不出，我也不能逼迫殿下。如今南夷既然一日好似一日，此事终是有人要提的。与其别人提，倒不如我来提，是不是？”

&esp;&esp;秦凤仪道，“只看到我要这儿要那了，没这些个装备，拿什么去征信州呢。”

&esp;&esp;程尚书道，“凡事总得有来有往，如今交趾互市，陛下又免三年商税，这难道不是陛下仁慈？殿下也替朝廷想一想吧，朝廷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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