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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第2页）

&esp;&esp;“那就好。恭喜你大仇得报。”

&esp;&esp;她站了起来，朝大公马走去。

&esp;&esp;大公马撒开蹄子奔来，到了近前，脑袋顶了一下她的胸口。

&esp;&esp;她笑了起来，躲开和自己亲热的大公马，随即抚了抚它的脑袋，正要上马，身后传来一道呼唤之声。

&esp;&esp;“雪至！”

&esp;&esp;她停下来，扭头，见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朝自己走来。

&esp;&esp;“我回来了。”

&esp;&esp;“我想问你一声，你还能给我机会，让我向你履诺吗？”

&esp;&esp;最后，他停在了她的面前，凝视着她，问道。

&esp;&esp;野地静悄悄的，耳边除了风声和马匹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呼吸声，什么声都没有。

&esp;&esp;“在我回答你之前，请你先回答我。你现在复仇了，那么你的余生，是否就此平坦，往后再无生死风险的考验了？”

&esp;&esp;片刻后，她忽然反问了他一句。

&esp;&esp;男人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最后却没说出话来。

&esp;&esp;苏雪至等了片刻。

&esp;&esp;“你没回答。我想大概是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也不敢肯定。我们活在世上的人，谁都不敢肯定自己的余生将会如何，这没什么――”

&esp;&esp;“我只请你再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esp;&esp;“下一次，我是说，如果有下一次，你还是像这回这样，面临生死的考验，或许会连累到我，你是不是又会为我考虑，让我再一次地离开你？”

&esp;&esp;男人犹疑不决，眼里的光，仿佛也一下熄灭了。

&esp;&esp;他彻底地沉默了下去。

&esp;&esp;“我让你失望了。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esp;&esp;最后，他低低地说道。

&esp;&esp;苏雪至凝视着他，摇了摇头。

&esp;&esp;“你那么出色，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一个男人。我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不喜欢你，我之前怎么会一次次地为你掉头，还一个人连夜开车，就是为了赶上我们之间的约定？”

&esp;&esp;他望着她，欲言又止。

&esp;&esp;很快，她继续说道：“在我看来，人这一辈子，可以听从内心的冲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只能允许有一次。第一次没关系，无论干了什么，哪怕再盲目，再冲动，都没问题。但是如此还有第二次，那就是愚蠢。”

&esp;&esp;她的目光直视着贺汉渚。

&esp;&esp;“你刚才说的没错，你确实令我失望了。”

&esp;&esp;“雪至，我――”

&esp;&esp;他面露焦急之色。

&esp;&esp;苏雪至打断了他。

&esp;&esp;“我完全理解你当时的处境和你的心情。我也已经知道，你在上次回来见我之前，还曾和郑龙王有过会面。我的母亲都告诉我了。他曾阻止你和我在一起。从你的立场来说，你确实没半点错。但是贺汉渚，你就是让我失望了。”

&esp;&esp;他显得有些吃惊，望着她。

&esp;&esp;“固然，郑龙王和你的谈话影响了你，但他那些话对你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没有！他只是戳中了你自己心里本来就一直存在着的想法而已！”

&esp;&esp;“贺汉渚，你除了向我告白的那个晚上，大概是吃错了药，主动了一回，问问你自己，剩下的时间里，哪怕是去年除夕我开车去找你的那个晚上，你有过直面你喜欢我的这件事，有过无论如何，你也要坚持和我在一起的这样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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