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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3页）

&esp;&esp;李瓒再次看向宋冉，又缓缓笑开；宋冉仍是一瞬不眨看着他，但下一秒，穿梭的人影遮挡住两人的视线，看不到了。

&esp;&esp;酒保递过来一杯橙色的日出。宋冉接过来，默默抿吸管，又偷偷回头看，他刚才坐的位置上没人了，空空的。

&esp;&esp;她的表情也空了，伸着脖子寻，人影移开，撞见他正朝她走来。

&esp;&esp;真丢人！

&esp;&esp;她这巴巴寻找的模样不知有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esp;&esp;她迅速换上笑容：“好巧啊。你怎么也来了？”

&esp;&esp;李瓒一时没答话，哪里是巧，不过是他们每晚都会来喝酒放松罢了。

&esp;&esp;“我以为你已经踩过点了。”他说着，坐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歪头隔着她跟萨辛还有那女学生打了个招呼。

&esp;&esp;“前两天太忙，又累，没时间过来。今天正好休息饱了。”她问，“你喝什么？我请你吧。”

&esp;&esp;李瓒好笑：“不用……”

&esp;&esp;“不行。你上次送了我一个苹果，今天该我请你。”

&esp;&esp;他拿手指搔了搔鼻梁，说：“那行吧。”

&esp;&esp;“喝什么？”

&esp;&esp;“伏特加。”

&esp;&esp;酒保倒了一杯过来。

&esp;&esp;宋冉问：“你平时喝酒么？”

&esp;&esp;“不喝。不过队里有个俄罗斯人，”李瓒说着，下巴往他队友那儿指了指，“随身带着伏特加。困了喝几口，提精神。”

&esp;&esp;趁他举杯喝酒，她迅速细细打量他。他今天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不像那天那么疲惫。

&esp;&esp;“你这几天睡得好吗？”

&esp;&esp;“还行。睡够了七小时。”

&esp;&esp;“我今天从早上十点睡到下午五点。外头的迫击炮都没把我炸醒。”

&esp;&esp;李瓒刚把杯子递到嘴边，听了这话，没忍住噗嗤一笑，微低着头扭头看她：“你是有多困？”

&esp;&esp;吧台微黄的吊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眼里的笑意像水，波光潋滟。

&esp;&esp;宋冉一下子脑子卡了壳，忘了要说什么。

&esp;&esp;而他仍含笑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esp;&esp;她说：“刚才太吵了，我没听清。”

&esp;&esp;他于是稍稍凑近她，在她耳边说：“我问，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esp;&esp;他的气息拂在她耳上，熨烫的触感传到脸颊上，她热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等我醒来，仗都打完了。哦，对了。我住的那个地方，墙壁被炮弹轰得裂开了一条缝呢。”

&esp;&esp;话音未落，李瓒又没忍住扑哧笑，笑得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手里提着的玻璃杯轻轻颤抖。

&esp;&esp;杯中冰晶折射着灯光，一闪一闪。

&esp;&esp;她也憨憨跟着笑，问：“你的酒好喝吗？”

&esp;&esp;李瓒把杯子放下，推过去她面前，问：“要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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