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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第2页）

&esp;&esp;事业上的成就感填满了她，不至于空虚寂寞，可每当夜深人静时，依然会想起远在记忆深处的女孩，有时候会梦见，醒来分不清现实。

&esp;&esp;越是如此，越令她恼火。

&esp;&esp;她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宠物。

&esp;&esp;也许是逆反心理作怪，江虞一度陷入疯魔，开始不断寻找新的情人。

&esp;&esp;在小朋友离开后的三年里，她养了八只金丝雀，时间最长一个月，最短一个星期，无一例外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

&esp;&esp;她们长相清纯，眼眸澄澈，有甜甜的小酒窝，个头不超过一米六五，乖巧文静，唱歌好听，至少会一门外语。

&esp;&esp;每个人总有某处与程苏然相似。

&esp;&esp;江虞让她们抹牛奶味身体乳，穿粉色丝质睡袍，学唱《冬日花园》，一切都很享受，可只要动了更亲密的念头就无法再进行下去。

&esp;&esp;唯独有一次，是那个女孩太像程苏然了，夜里她们坐在窗边喝酒，她听着女孩软软的嗓音喊姐姐，眼前幻化出那张脸，情难自禁。

&esp;&esp;了。

&esp;&esp;像这样的小合同，不需要多么正式严肃的场合，也不需要多么神圣隆重的排场，双方看完没问题签字便是，几分钟的功夫，很快。

&esp;&esp;程苏然觉得自己能撑住。

&esp;&esp;果然

&esp;&esp;江虞皱了下眉，不再说什么，把准备好的合同推过去，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又递过去一支笔。

&esp;&esp;这场景似曾相识。

&esp;&esp;程苏然翻开合同那瞬间，脑海中闪过清晰的画面

&esp;&esp;女孩坐在沙发上，乖巧又拘谨，两腿摆放得端端正正，规规矩矩的，对面坐着如蛇一样森冷的女人，狩猎般的目光打量她。

&esp;&esp;[姐姐，这个有法律效力吗？]

&esp;&esp;[没有。给小朋友一个仪式感，只要你乖，姐姐说话算数。]

&esp;&esp;红色加粗字体：禁止动心。

&esp;&esp;像血。

&esp;&esp;那是2019年8月28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把自己像菜市场的猪肉一样卖了。

&esp;&esp;然后她在那段不对等的关系中动了真心。

&esp;&esp;六年了，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个卑微又弱小的自己，丑陋又狼狈的自己，明知得不到依然深陷其中的自己

&esp;&esp;程苏然捏紧了笔杆，指关节微微泛白。

&esp;&esp;一页合同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江虞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嘴唇动了动，下意识便脱口而出：然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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