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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第2页）

&esp;&esp;江虞佯装不知，眨眨眼：我怎么不记得？

&esp;&esp;你

&esp;&esp;你可以不记得。

&esp;&esp;但我记得。

&esp;&esp;程苏然低下头，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粉红泡泡一个接一个破碎了，这场梦短暂，她又回到了现实，记起身份。

&esp;&esp;一只金丝雀。

&esp;&esp;她学乖了。

&esp;&esp;夜色浓重，稀稀疏疏的星子嵌在天上，环绕着残缺的月，竹墙外隐约传来游人说笑声，时远时近。

&esp;&esp;两人许久未说话，彼此静静地抱在一起。

&esp;&esp;江虞分明感受到女孩低落的情绪，心好像在某个瞬间被触碰，痒痒的，但却很快消逝了。她收敛起玩笑神色，柔声哄：乖，姐姐不逗你了，上岸休息一下，我去拿点吃的东西。

&esp;&esp;好。程苏然依旧低着头，虽然应声，却只是松开了她，挪到一边，并没有上岸。

&esp;&esp;江虞没再说什么，默默起身，拎起毛巾擦了擦水，披上浴袍离开了包间。

&esp;&esp;服务台边有自助点心和酒水，她取了托盘，却不知小朋友喜欢吃什么，又像今早一样犯难。这次，田琳的话回荡在耳边，很久才起作用。

&esp;&esp;她拿了两块华夫饼，一碟西多士，两杯布丁和饮料，最后去吧台为自己点了一杯低度水果酒。

&esp;&esp;夜风微凉，月光暗淡。

&esp;&esp;温泉池中弥漫着淡白的雾气，程苏然趴在石台边，尖巧的小下巴枕着手臂，头微仰，口中断断续续哼着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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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低柔的嗓音含着伤感。

&esp;&esp;女孩侧对着门，池水吞没了她大半个身体，只露出鹅毛样白的背，廊檐下暖黄的灯光柔柔地撒过去，肌肤细腻，如同养在水中的豆腐。

&esp;&esp;一把长发散落在侧，乌黑凌乱，尾梢四散开浮在水中，像神话传说中对月流珠的鲛人。

&esp;&esp;就这样奇异地融进夜色，构成一幅恬静美好的油画。

&esp;&esp;江虞推门而入，便看见了这般景象。

&esp;&esp;心猝然一跃。

&esp;&esp;她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女孩，深潭似的眸子里掀起细微波澜，唇角不知不觉有了弧度。

&esp;&esp;许久，歌唱完了。

&esp;&esp;小朋友江虞从暗处走到廊檐下，冲女孩招了招手。

&esp;&esp;温泉不能泡太久，上来吃点东西。

&esp;&esp;程苏然一怔，转过脸，讷讷地应了声好，从水里站起来。

&esp;&esp;水面上飘着两块白色布料，是她的泳衣，早在方才情难自禁时被江虞抓拉了下来。原本就遮不住什么，索性不再穿。

&esp;&esp;像一条光滑的鱼，覆着皮肤的水滑落下来，留了满身晶莹。

&esp;&esp;她擦干净水，披上浴袍来到桌边，扫了一眼托盘中的食物，看见华夫饼，眼眸微亮，乖乖坐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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