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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资料里都有。”邢必说。

&esp;&esp;“那你照着念一下怎么样？”那人说。

&esp;&esp;李风知道这些问题都是有目的的，就是听着有些低智。

&esp;&esp;“不怎么样，”邢必看着他，“你家冰箱都能念。”

&esp;&esp;那人笑了笑。

&esp;&esp;“你觉得你跟机器人有区别吗？”又有人提问。

&esp;&esp;“问点儿有意义的吧，”邢必说，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我跟机器人没有区别，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esp;&esp;几个人跟吴馆长小声交流着，吴馆长一边给他们解释着这些话代表着的思维状态，一边给他们讲解着各种监测数值变化的原因。

&esp;&esp;“你跟人类有区别吗？”李风突然问。

&esp;&esp;旁边的几个人全都愣了，接着都转头看了过来，张署长皱着眉，眼神里满满的想要弄死他的渴望。

&esp;&esp;李风的提问是违规的，今天这次“成果展示”他只需要列席，站在旁边听着就行，但他还是冒着被处分的风险问了。

&esp;&esp;如果今天的回答不能让公司和军方满意，就还需要再“调整”，然后是再一次“交流”，没有时间了，他必须要准确快速地问出龙先生和将军想要的答案。

&esp;&esp;邢必没有马上回答，往前慢慢走到了罩子边缘，胳膊肘撑在了罩子上，身体不再是笔直地站着，很放松。

&esp;&esp;“人类是一次性的，”他说，“我可以重复利用。”

&esp;&esp;屋里的人都没了声音。

&esp;&esp;“你觉得你跟人类是什么样的关系？”李风又问。

&esp;&esp;“我是，”邢必的语速缓慢而清晰，“为人类而生的，永不背叛的朋友。”

&esp;&esp;听到这句话从邢必嘴里说出来时，李风有一种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错觉。

&esp;&esp;这是生化体最初始的誓言。

&esp;&esp;我是为人类而生的，永不背叛的朋友。

&esp;&esp;搭档

&esp;&esp;“你下次要再干这种事，”张署长贴着李风的脸，压着声音怒吼，“最好提前跟我说一下，我好把你关地牢里去！”

&esp;&esp;李风往后退了退，感觉下一秒张署长就会因为又惊又怒咬掉他的鼻子。

&esp;&esp;他看了看那边正在做最后讲解的吴馆长，小声说：“张署长，我是为谁？如果再拖一星期，再来这么一次，到时说不定内城都会被侵入了，到时有人再趁乱把视频一发，大家就会发现，公司和军方早就知道了，但一直瞒着大众，置平民的安危于……”

&esp;&esp;“你是在威胁我吗？”张署长看着他。

&esp;&esp;“我怎么敢。”李风说。

&esp;&esp;“你真是……”张署长声音很低，“非常可怕。”

&esp;&esp;李风没有回答，看到吴馆长应该是做完了最后的陈述，正往这边看过来，他马上偏了偏头：“吴馆长，怎么样了？”

&esp;&esp;“基本就是这样了，”吴馆长说，“我个人认为这次展示还是比较成功的。”

&esp;&esp;“这个展示结果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全程录像会呈交将军和龙先生。”公司的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军方的代表。

&esp;&esp;“具体的将军会再做指示。”那人说。

&esp;&esp;“事态很紧急，”张署长这时补充了一句，“第一次任务的试执行最好能在今天，之前将军安排过来的配合小队已经全部培训完成了。”

&esp;&esp;“嗯，这些将军都清楚，”那人点点头，看了李风一眼，“李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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