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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许裳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思，浅笑道：“这马阿彦曾向我讨过，说用来送你。我那时与她道，宝马赠英雄，此马送于籍籍无名之辈，实在委屈了这匹马。”

&esp;&esp;“如今我见了你的马术，方知阿彦眼光独到。李郎君，困龙终有上天日，愿你驾驭此马，斩将夺旗，立下不世之功，以慰镇远侯在天之灵。”

&esp;&esp;李夜城听到程彦曾为他讨这匹马，没再拒绝，单膝跪地拜谢许裳。

&esp;&esp;许裳淡淡一笑，道：“去吧，阿彦还在华京等你。”

&esp;&esp;李夜城颔首，翻身上马。

&esp;&esp;那马似乎极度厌恶别人骑在他身上，不住翻腾想把李夜城甩下来。

&esp;&esp;然而李夜城始终坐在马背上，像是长上去一般的牢固。

&esp;&esp;骏马挣扎不得，只得服软。

&esp;&esp;李夜城轻拍马鬃，安抚着骏马。

&esp;&esp;不多会儿，一人一马分外亲密。

&esp;&esp;李夜城在马上向许裳拱手告别。

&esp;&esp;许裳目送李夜城的背影远去。

&esp;&esp;问棋不满道：“姑娘，您不是说，这匹马是要送给您未来的夫君吗？”

&esp;&esp;李夜城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中，许裳转身回驿站，道：“我已决定此生不嫁，没有夫君，将战马送与他又何妨？”

&esp;&esp;问棋大吃一惊，道：“姑娘，您又说荤话了，您这般好的人，求娶您的人多不胜数——”

&esp;&esp;许裳轻摇头，道：“罢了。”

&esp;&esp;“让人准备热水与姜汤，李夜城必不是一人回援，还有许多将士，不过马术不及他，被他甩在身后罢了。”

&esp;&esp;

&esp;&esp;李夜城回到华京。

&esp;&esp;临近除夕，华京热闹非凡，皇城更是花团锦簇，精致的宫灯高悬。

&esp;&esp;程彦这几日都在宫中，李夜城牵马去了皇城。

&esp;&esp;程彦见李夜城归来，有些意外，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esp;&esp;李夜城伸手拂了拂程彦鬂间雪花，道：“听说你在华京受委屈了，回来瞧瞧你。”

&esp;&esp;程彦笑道：“我在华京城横行霸道，跟只螃蟹似的，谁敢给我委屈受？”

&esp;&esp;“倒是你，边关战事那般紧张，你还跑回来，不怕母亲骂你？”

&esp;&esp;李夜城道：“无事，我瞧你一眼便回去。”

&esp;&esp;程彦让紫苏传了热水。

&esp;&esp;一路风餐露宿，李夜城身上的盔甲沾雪带泥，别提多狼狈了。

&esp;&esp;李夜城梳洗之后，桌上都是他爱吃的饭菜。

&esp;&esp;李夜城笑了笑。

&esp;&esp;吃完饭，李夜城去三清殿拿祈福香囊——这是大夏的传统，即将赴战场的人总要去道观里求个平安。

&esp;&esp;到了三清殿，李夜城遇到了李斯年，他只当看不见，拿了香囊转身便走。

&esp;&esp;李斯年冷眼打量着拿了一串香囊的李夜城。

&esp;&esp;冬日稀薄的阳光照在李夜城崭新的衣服上，李斯年只觉得那湛蓝云锦料子刺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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