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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1页）

&esp;&esp;到底是半年多没见了，老蔡顾不得其他，打心眼里高兴：“阿罗啊，这么长时间，去哪了啊？手机也打不通，消费记录为零，还以为你出事了……”

&esp;&esp;聂九罗头也不抬：“别吵！”

&esp;&esp;又说：“控温控湿是不是没做好？连喻水保鲜都做不到吗，这道干裂纹都差不过有一个半指节了！”

&esp;&esp;老蔡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旁边有人答：“是，我没安排好，负责保养的人已经被我辞了，还扣了两个月的奖金。”

&esp;&esp;循向看去，正是炎拓，他抱着胳膊倚在墙边，答得不慌不忙，见老蔡看他，回以礼貌的一笑。

&esp;&esp;老蔡有点尴尬，毕竟这半年，他给炎拓找的麻烦不少，但同时也如堕云里雾里，觉得这对答特别魔幻。

&esp;&esp;炎拓看出了他的疑惑，但又不好解释什么，只丢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esp;&esp;这当儿，聂九罗也看见老蔡了：“我正要找你。”

&esp;&esp;又指阅读区的沙发：“来，坐下聊。”

&esp;&esp;感觉有些诡异，老蔡心头纳闷：聂九罗那架势，仿佛他是给她跑腿打工的。

&esp;&esp;他满腹狐疑，才刚迈开脚步，炎拓三步并作两步，在他耳边吩咐了句：“不管她说什么，都顺着捧着，原因晚点跟你解释。”

&esp;&esp;

&esp;&esp;聂九罗的要求让老蔡大吃一惊。

&esp;&esp;她要开个展。

&esp;&esp;聂九罗想开个展，老蔡一直是知道的，不过，两人也曾达成过共识：目前还是以揣摩学习为主，首展并不着急。

&esp;&esp;惊愕之下，他也忘了炎拓的吩咐，实事求是：“阿罗，我觉得你各方面都还欠火候，当一个人天赋不足的时候，真的就要靠资历去熬火候……”

&esp;&esp;聂九罗微掀了眼皮看他：“你说谁天赋不足？”

&esp;&esp;说这话时，眸光微沉，幽深得让人有点害怕。

&esp;&esp;炎拓用力咳嗽了几声，不易察觉地靠近两人，这样，万一老蔡有危险，他好11

&esp;&esp;炎拓的猜想没错，聂九罗一旦有事可忙，生事的概率就大大降低：别说走出小院了，简直是长在了工作台边，连下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esp;&esp;炎拓在一楼的客房里住下来，其实需要他忙的事已经很少，但他不敢离开，毕竟聂九罗的情况并不稳定——看似不闹事，但一闹起来就是大事。

&esp;&esp;老蔡隔三差五过来一次，到底是在“筹备个展”，得有个繁忙的样子、让聂九罗看到进度，这样才显得真实——费用已经不需要他操心，在做戏上还不积极点，心里过意不去。

&esp;&esp;法的胡画，但呈现出的，真的就是上手可用的稿子。

&esp;&esp;看她对龙骨的掌握——不是从前那种一板一眼地搭骨架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骨架搭得不行，可是一堆上泥，形体即刻间呼之欲出。

&esp;&esp;看她塑形的手法——其实手法已经不太重要，关键是出来的效果。

&esp;&esp;有一次，镜头正对着塑像的人脸，卢姐打扫卫生时从老蔡身侧经过，吓得啊呀一声，然后笑着给自己解嘲说，看到一张脸往屏幕上挤，还以为是个活人呢。

&esp;&esp;老蔡坐不住了，又特意去找了一回炎拓，旧话重提。

&esp;&esp;——这几个月，是不是有人系统性地在给聂九罗做培训啊？

&esp;&esp;炎拓不蠢：“你是不是觉得，阿罗的水平上去了，进步得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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