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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后,虞秋烟重回到金饰坊内。
那掌柜再无先前精明之态,一句跟着一句训着伙计。
虞秋烟脱下手上的金钏,上前道:“掌柜的,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问,久闻城西金饰坊……”
她正要客套两句,那掌柜的一眼就接过她手上的金钏,眼中利光闪过。
待抬头看她时,又敛了眼神,只将金钏接过来:“怎么?你要卖这对钏子?”
虞秋烟摇摇头,胡诌道:“不是,是我妹妹,一见这金钏就爱不释手,但她手小,戴不了如此大的,便想着问问看能不能再买对小金钏。”
“没有,你手中这样的钏子是定做的,我这没有。”
“那……如何定做?”
掌柜的一伸手:“先交五千两定金。”
“五千两?”还只是定金。
“怎么,嫌贵啊!来,你看看这刻工,我敢保证全京城手艺如此精巧的不超过三个人。”
掌柜按住卡扣,将金钏掰开,仙鹤上下交错,仿佛相向而飞,栩栩如生,惹得人啧啧称奇。
“瞧见没有,要有好工匠,还需要上好的原胚,可不得花钱。”
虞秋烟本意也不是要买一个这样的金钏,只是想打听到那个人罢了,便道:“那掌柜的可知道谁能雕出这样的花纹?”
“怎么,想和敝店抢生意?免谈,免谈。”掌柜的摆摆手,再也不愿说一个字。
虞秋烟今日没带银子,就算有银子,几千两对于虞府也属实有些多了,只好道:“也罢,多谢掌柜。”
她失望地拉着满宵转了身。
原先的伙计却拉着虞满宵嚷嚷:“诶——诶——脖子上还有东西呢。”
虞满宵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脖子上的珠串,乖乖取下来递过去:“多少钱?我要两个,给姐姐也买一个。”
她从自己的兜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小角碎银:“我只有这么多了。”
虞秋烟看着她有些好笑,按住她的手,让她将银子收回去。
掌柜的却拍了伙计一脑壳:“小东西不值钱,拿走吧。就当是赔礼了。”
……
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那伙计才问掌柜:“为什么又不要钱了?”
“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你记住她,那是贵客,以后别乱讲话。”掌柜的又拍了他一脑壳。
“我就是眼神不好啊,离我远点的人我也分不清男女。反正,那一箱子首饰都掉地上,赔钱;还送人一串,赔钱;箱子也毁了,赔钱……”
“我看你算账不止把眼睛算瞎了,还把脑子算傻了……”掌柜的又又拍了他一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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