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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第2页）

&esp;&esp;的确不像是临行前的鼓励。

&esp;&esp;乔木栖心中无端涌起不安。

&esp;&esp;她做什么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

&esp;&esp;底下的小丑哄堂大笑，又因她接下去的话语沉默，“上一个老大死床上，我把他肚皮扒了，肠胃喂狗。他以前总说要把我喂狗。接着陈央智上位了，反正他也是一个样，不记得我帮他。男人，男人没什么事就是听话的，在床上都不听，更何况其他时候？他照样睡我，好歹没让你们随便睡……想过死，也不知道该恨谁。怪我妈不死不活地半吊着一口气？还是恨那个男的或者恨所有男的？没什么好恨的，大家一起死了最好了。”

&esp;&esp;陈央智似乎说了些什么。

&esp;&esp;阮绵绵不搭理他，径自坐下来，两截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呀晃的，脚尖顶着鞋，要落不落。她继续说下去，不知是否错觉，乔木栖听到轻轻啜泣声。

&esp;&esp;“庄雄？”

&esp;&esp;“啊……啊？！”

&esp;&esp;“你那有什么不对劲吗？”

&esp;&esp;“呃……不对劲……”

&esp;&esp;这语气就很不对劲吧。

&esp;&esp;“小丑现在什么样？”

&esp;&esp;庄雄似乎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嘶声，不过好歹清醒了点，“妈的。那边都跟迷了魂似的，傻乎乎瞪着她晃悠腿呢。我们这边还有女人在哭，妈的，刚才我还想到我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送到b区也不知道多可怜。我看她这是玩花样，我们要不——”

&esp;&esp;“喂，丑八怪，让你们的人退后点。”一到稚嫩的童音突然想起，惊得庄雄练练出口几个妈的。乔木栖光听得到声音瞧不见人，忙问怎么回事。

&esp;&esp;“有个小鬼突然——”

&esp;&esp;“乔木栖，我妈妈叫你退后点。”小男孩脆生生地命令，“不想死就退后。”

&esp;&esp;“你妈妈？”

&esp;&esp;“我妈妈就是我妈妈，白痴！”

&esp;&esp;哪来的嚣张小孩。

&esp;&esp;乔木栖怎么也想不起来认识哪个当妈的小丑。直到纪易提醒：是不是个长得跟小女孩似的、穿背带裤的小鬼？鼻子朝天的？那是最早的机械人，脾气有够臭的，管祝福者叫妈。

&esp;&esp;“你退不退啊？磨磨蹭蹭的。”小鬼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气势汹汹不比成人少威胁力。

&esp;&esp;乔木栖深深望一眼远处模糊的人性，下令后退。沈得川没发表异议，只在他们连退百米后才说了一句够了。

&esp;&esp;“这里不受影响。”他说。

&esp;&esp;“她……在用异能？”

&esp;&esp;“不止她。”

&esp;&esp;“祝福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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