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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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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父母健康是子女福气。”这话是李清一姑姑说的。她在老家短暂停留，跟爸爸去姑姑家吃了顿饭，表面一切都好，只是李清一发现，李爸在吃一种治疗心脏病的药，叫倍他乐克。

&esp;&esp;她问李爸，李爸说是给血管增加营养的，上了年纪，吃这个会防止动脉硬化。

&esp;&esp;她又悄悄问姑姑，姑姑说李爸有一次胸痛，她接了电话赶到时，李爸一个人坐在沙发和茶几的空隙，当时已经疼过劲儿了，姑姑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没个明确的诊断，只是给开了倍他乐克，让他服用一段时间。

&esp;&esp;回到北京后，李清一心里不塌实，还是抽空给爸爸挂了个特需号，想让他来北京做下检查。李爸是典型的中国50后，小时候挨过饿，吃穿用度，能省则省。想到来北京检查要自费，还要女儿跟着张罗，就抵死不从。

&esp;&esp;说自己会照顾自己，让李清一不要担心，他就是前段时间太紧张、太操心了，现在吃了药，已经好了，过段时间再去医院复查一下，肯定就没事了。

&esp;&esp;李清一听出些蹊跷，问他眼看退休了，什么事能累成这样。他爸为了安抚女儿，把操心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esp;&esp;李爸在吕县防疫站工作了一辈子，带过好几茬徒弟，最近几年，有个徒弟小名蒜头，李爸挺喜欢他，学东西快，待人也诚恳。

&esp;&esp;李爸说，蒜头前段时间出了点事。他有一个发小，在老家做木匠，娶了个挺好看的媳妇。有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回村里无所事事，就跟木匠的媳妇好上了，村里传开了，老是有人开木匠的玩笑。

&esp;&esp;木匠老实巴交，沉默寡言，听多了就爆发了一次，把那个刑满释放人员叫到雪地里，打了一顿。那人被打不服，还放下狠话，说要跟木匠死磕到底。

&esp;&esp;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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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劲倒是没有食言，寒冬腊月，老往北京跑，来回几次，发现飞机确实不如火车方便，行程算下来时间差不多，但是火车站都在市中心，或早或晚都比较方便。

&esp;&esp;李清一态度极其懈怠，不主动，不做任何有感情色彩的回应。因此，杨劲来北京，三次有两次见不到李清一本人，李清一陀螺一样，被老师和张墨白抽着满世界跑，她没有时间接见他也是真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你想见的人，历尽千难万险也见得到。

&esp;&esp;李清一暗想：但愿他所说的工作任务是真的吧。

&esp;&esp;有个周五，杨劲又发来消息，问李清一几点下班，自称到了北京南站，但是身份证找不到了，预订的酒店住不进去。

&esp;&esp;理由十分牵强，李清一懒得戳破。

&esp;&esp;李清一说要加班，下班时间不确定。

&esp;&esp;杨劲开始卖惨：网吧肯定也要身份证吧？洗浴汗蒸馆好像可以过夜……

&esp;&esp;李清一说：“那种过零点也要用本人身份证登记的。”

&esp;&esp;话已至此，又觉得不补上一刀不过瘾：“您肯定比我清楚。”

&esp;&esp;杨劲越编越离谱：“早些年可以睡地铁，不知道现在行不行。”

&esp;&esp;李清一给他一个十分中肯的建议：“你可以去找章燃。”

&esp;&esp;“不去。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sp;&esp;这样就没法聊下去了。

&esp;&esp;将近晚上九点，李清一和张墨白还没完工，老师突然打来电话，不过问工作进展，也不讽刺二人效率，让她们直接打车去某某餐厅。

&esp;&esp;师太师主抗拒应酬，就试探性地问问和谁吃饭，想计算一下拒绝的成功率。

&esp;&esp;老师一句堵死：“教委学前教育处的，往后把咱们那弄个科普教育基地，校企合作园之类的，这思路太好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已经脑补出起码3个方案了。对了，今晚吃饭为人师表点，听说还有一个人，清一，是你老家教育局的。”

&esp;&esp;福祸相倚，这话一点不假。杨劲端坐席间。

&esp;&esp;听他们聊天，杨劲与北京这位领导貌似也并无很深的交情，只是此前来北京开会，意外发现二人都有留学经历，聊到欧洲教育与国内教育的优劣，顺便互留了联系方式。

&esp;&esp;老师如获至宝，公关能力得到充分施展，席间气氛融洽，也确实有些思维碰撞与思路启迪。

&esp;&esp;吃完饭，杨劲和李清一留到最后，李清一自觉若是甩袖而去有违待客之道，俩人就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走了一段。

&esp;&esp;“累吗？”

&esp;&esp;李清一如实相告：“每天都很累。”

&esp;&esp;李清一没戴手套，把手缩在厚外套的袖子里。杨劲自然地揽住她一只胳膊，手伸进袖口——

&esp;&esp;李清一缩了缩手臂，手还是被杨劲捉住。

&esp;&esp;“怎么还这么凉？”餐厅里明明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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