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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还是要见到黑石，哪怕表明他欺骗自己的证据再多，黑羽也要亲口问一问。

&esp;&esp;他要完成这一次处刑，无论是为了死去的战友，还是即将死去的前半生。

&esp;&esp;

&esp;&esp;正如北风所料，当犬牙醒来并得知黑羽离开之际，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esp;&esp;他愣愣地望着桌面的水杯，足足有十五分钟，一个字都没有说。

&esp;&esp;十五分钟过后，他揉了揉眼睛，好像刚睡醒一样，扭头问九万，有饭吗？

&esp;&esp;九万笑了，说现在没有，半个小时之后会有。

&esp;&esp;犬牙又问，那……有烟吗？烟能杀杀胃口，肚子叫得太他妈难受了。

&esp;&esp;北风把烟抛给他。

&esp;&esp;犬牙点上，又道，这次得戒酒多久啊？

&esp;&esp;九万说，不用戒酒，等你出院就喝。

&esp;&esp;犬牙说好，好啊好啊，好……好。

&esp;&esp;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字眼，来掩盖着内心的慌乱和失落。

&esp;&esp;他难过，那难过写在他的脸上和眼里，写在他忘了弹掉的烟灰和语无伦次的对白上，写在他莫名其妙地发愣，和时不时就用力咳嗽与搓眼睛的小动作之中。

&esp;&esp;他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esp;&esp;出院的那一天，他和九万喝得酩酊大醉。他的腿脚还不灵便，酒劲上来了，一不留神哗啦踢倒一片的酒瓶子。

&esp;&esp;他一边说抱歉，一边趴在地上捡。

&esp;&esp;九万说你别折腾，明天酒醒了再弄。

&esp;&esp;可犬牙还是一个劲地说抱歉抱歉，我来我来，然后一个劲地捡。

&esp;&esp;捡着捡着，突然之间，他就像被辣椒呛到了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他涕泗横流，不得不用手捂着满是眼泪和口水的脸。

&esp;&esp;最终，他哭了。他憋了好些天，终于在

&esp;&esp;黑羽找到黑石，还花了一番功夫。

&esp;&esp;他不可能直接去找老蛇，也不可能蹲守在黑石原先的办公楼。但幸运的是他在部队的几个月里，虽然有一些士官不待见他，但也有待见他的人。

&esp;&esp;那个和他交好的士官是在一天午夜来旅店和黑羽见的面，他说黑石和老蛇好像闹翻了，前段日子听说黑石浑身是血地从公寓里离开，再没回过那个公寓。

&esp;&esp;黑羽问，难不成黑石把老蛇杀了？

&esp;&esp;对方说怎么可能，老蛇没有反过来把黑石毙了就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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