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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第3页）

&esp;&esp;“行了行了，”皇上被方启川砸得脑袋也跟着痛了，“你倒是会置身事外。”

&esp;&esp;方启川抬起头来，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臣、臣虽然没用，但臣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臣绝对不敢打国库银子的主意，请皇上明察！”

&esp;&esp;霍以骁嗤的笑了声。

&esp;&esp;皇上和朱桓皆转头看他。

&esp;&esp;霍以骁支着腮帮子，道：“方大人的意思是，对朝廷和皇上不忠心耿耿的，从国库拿银子中饱私囊的，是葛胥和户部的大人？方大人不妨再说说，户部哪几位大人啊？”

&esp;&esp;方启川心一横，看向皇上：“皇上，这些文书是需要户部尚书与侍郎核准的。侍郎是不是忠心，臣不知道，但闵尚书肯定脱不了干系！他在户部时间久，他做了这么多年，总不能比臣还愚钝吧？”

&esp;&esp;皇上气得拍桌子：“你也知道你蠢！”

&esp;&esp;您不尴尬我尴尬

&esp;&esp;方启川又哐哐嗑起了头，嘴里一遍遍道：“臣蠢臣愚笨。”

&esp;&esp;蠢，方启川不怕。

&esp;&esp;愚蠢得被下属牵着鼻子走，几年间对下属的花招没有丝毫察觉与防备，顶多也就是不适合太常寺卿这个位置。

&esp;&esp;真保不住这官职，他还能下放、外调，总归是功名还在、官路依旧能走。

&esp;&esp;只要抱紧了霍以骁这条大腿，他被贬去做了五六品的官，过些年也能再慢慢升上来。

&esp;&esp;方启川怕的是倒霉。

&esp;&esp;若不能把自己摘干净，被盖上一个贪墨的罪名，功名利禄跟他没半点儿关系了。

&esp;&esp;倒也可以东山再起，只是那东山在奈何桥，他再起要花十八年，能不能当上好汉，看下辈子造化了。

&esp;&esp;所以，方启川想，他一定得蠢，必须要蠢。

&esp;&esp;皇上被他这幅蠢样子弄得头痛不已，摆手道：“出去出去，外头跪着去。”

&esp;&esp;方启川磕头的动作顿了顿，不敢忤逆皇上，倒退着爬出去，跪在了御书房外的小广场上。

&esp;&esp;御书房里安静下来。

&esp;&esp;皇上按了按眉心，问朱桓与霍以骁道：“你们怎么看？”

&esp;&esp;朱桓道：“儿臣今日向父皇请教，只是因为看不懂太常寺的开销，如今看来是开销出了差错。可差错是因方大人，还是因其他官员，儿臣没有调查过，就不能胡乱断言。”

&esp;&esp;霍以骁附和了朱桓。

&esp;&esp;这是来之前就商量好的。

&esp;&esp;他们只提出问题，而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那是其他衙门的事儿，他们两个不用越俎代庖。

&esp;&esp;这也最合朱桓的利益。

&esp;&esp;朱桓并不想“木秀于林”，只是怕以后被朱茂、朱钰看出太常寺的问题，反而显得他能力欠缺。

&esp;&esp;皇上思考了一会儿，道：“你们两个回户部去吧。后续状况，都察院……”

&esp;&esp;他说到一半顿了一下，问吴公公道：“霍怀定什么时候回京？”

&esp;&esp;“已经在路上了，”吴公公道，“算算日子，最迟明天，最快今日下午。”

&esp;&esp;皇上摸着胡子，道：“让他一回京就来见朕，把太常寺和户部的问题给朕查清楚。”

&esp;&esp;吴公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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