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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你胡说！”穆离渊猛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他不可能死的”

&esp;&esp;北辰仙君举世无双！战无不胜！

&esp;&esp;没有人能杀死江月白。

&esp;&esp;没有人。

&esp;&esp;“江月白已经死了，尊上做到了。”默苏以为穆离渊不相信自己多年宿仇得报，一遍遍重复着，“他真的死了、死在尊上剑下，仙门的人都想为他报仇，却没一个是尊上的对手，他们几千人布设诛邪阵才让尊上受了伤，好在我们”

&esp;&esp;“你住口！”穆离渊常年冷峻阴鹜的眉眼中此刻反常地出现了慌乱，大口喘着气，“滚！”

&esp;&esp;默苏愣住了：“尊上”

&esp;&esp;她跟在穆离渊身边数年之久，惯会揣摩对方心思，说话做事从来不会惹恼对方。

&esp;&esp;她从没听过这样粗暴的一个字。

&esp;&esp;“滚。”穆离渊盯着她，将这个字重复了一遍，又转头冲远处的魔族吼道，“都给我滚！”

&esp;&esp;魔族们不敢违命，立刻起身退开。

&esp;&esp;穆离渊独自一人摇摇晃晃走到河边。

&esp;&esp;澄澈的水面倒映出他的影子——血迹斑驳，浑身上下都是暗红的颜色，仿佛是从地狱走了一遭。

&esp;&esp;他努力回想着昨天，却什么都记不清晰。

&esp;&esp;他甚至记不得江月白给自己留过什么话，也许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原来真正的离别根本没有万千珍重的告别。

&esp;&esp;只是天空再亮的时候，再也不会相见。

&esp;&esp;穆离渊觉得视线晃荡。

&esp;&esp;夕阳映在水中，光点起伏跳跃，好似雪花。

&esp;&esp;是雪吗？

&esp;&esp;穆离渊蹚进水里，去扑那些雪点，却什么都没抓到。

&esp;&esp;他跌进冷河，浑身被冰水浸湿。可他不想出来。

&esp;&esp;他任凭自己沉入水底，看着天空的颜色慢慢暗淡。

&esp;&esp;冷。

&esp;&esp;浑身的伤口都疼得发烫，但他只觉得好冷。

&esp;&esp;漫长年岁的仇恨，铭在心头刻进骨中，已经成了习惯、成了他整个人生命的一部分。

&esp;&esp;可那样深的仇和怨，破碎起来只需要一瞬间。

&esp;&esp;让他刹那陷入无边的迷茫。

&esp;&esp;他似乎已经没法不带仇恨地活着。

&esp;&esp;晚风吹动水波，一片银白的雪漂在晃荡的水里。

&esp;&esp;穆离渊的指尖微微触及，瞬间被划出一道血口。

&esp;&esp;剑？

&esp;&esp;银剑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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