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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暴雨瓢泼，冲刷着阴霾笼罩的山川。

&esp;&esp;天好似永不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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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蜡烛由长至短，密室中光影移动，铁架的影子在两人身上拉长变幻，像生长的枝蔓。

&esp;&esp;带刺的绳索已经深深陷进颈间皮肉。

&esp;&esp;穆离渊曾经下过死手，将这条绳索收到最紧。但只有一瞬间。

&esp;&esp;为了惩罚。也为了释放。

&esp;&esp;密室重归寂静，江月白仍旧狼狈地仰靠在椅背。

&esp;&esp;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esp;&esp;紧扣扶手的指节已经因为过分用力而变形。

&esp;&esp;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

&esp;&esp;穆离渊细致耐心地替江月白擦拭血污，整理衣衫。

&esp;&esp;每一个动作都极近温柔。

&esp;&esp;好似刚才那个施罚的凶残恶魔，不是他。

&esp;&esp;白蜡彻底燃尽，室内一片漆黑。

&esp;&esp;江月白在黑暗里说：“仙门是不是来人了”

&esp;&esp;“是啊。”穆离渊垂眸替江月白系上腰带，捋平下垂的衣摆，“与师尊情深义重的那些人，都来了。”

&esp;&esp;江月白说：“你想让他们见到这样的我。”

&esp;&esp;穆离渊抬起眼，伸出手，一点一点从江月白脖颈上撕扯下了那段绳索。

&esp;&esp;刚刚凝结的血痂重新开裂，涌出的鲜血沾满了穆离渊的手指。

&esp;&esp;江月白屏住了呼吸，压下那些因为疼痛带来的颤抖。

&esp;&esp;穆离渊弯腰：“师尊猜对了。”

&esp;&esp;江月白闭了眼，任由被抱起，问：“殿前广场是不是有留影壁。”

&esp;&esp;“原本没有，但师尊这么一提醒，待会儿就有了。”穆离渊低头看着他，“师尊这么动人的模样，应当映刻下来，让全仙门的人都好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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