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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第3页）

&esp;&esp;“圣上不曾与我说。”我含糊其辞，随即挑开话头，“女史相信上皇得知了此事，就会来救我等么？”

&esp;&esp;杜婈毫不犹豫道：“会。”

&esp;&esp;我说：“故而我等只有好好周旋，才能等到这一日。”

&esp;&esp;杜婈再度颔首。

&esp;&esp;“那……”她犹豫了一会，道，“那立功之事，究竟如何？”

&esp;&esp;看着那闪闪的目光，我知道，她此时想着的，已经是如何顺势而为。

&esp;&esp;“那就是另一桩了，二者并行不悖。”我说罢，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缬罗王女要与你比试马毬是么？她可说了何时？”

&esp;&esp;——

&esp;&esp;如我所料，缬罗所说的要与杜婈比试，不过是个幌子。

&esp;&esp;当日黄昏，她回到平朔城里，就到了校场上来。

&esp;&esp;杜婈倔强，正试着慢慢骑马。而我坐在边上，怀里捂着手炉，手上拿着一把瓜子嗑着。

&esp;&esp;缬罗一路纵马驰骋而入，远远的，就看到她头上的金冠在夕阳光中闪闪发光。

&esp;&esp;她径直驰骋到我的面前。我坐在土台子上，她坐在马上，抬头与我对视。

&esp;&esp;那明艳的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愈加明亮抖擞。

&esp;&esp;见我也看着她，她一笑，从马上翻身而下。

&esp;&esp;“回纥王女缬罗，拜见台上皇后陛下。”她行礼道。

&esp;&esp;我淡淡道：“王女就不必执这许多虚礼了。托王女之福，这里没有太上皇后，也没有什么女史，只有两个中原来的宫人。”

&esp;&esp;缬罗的脸上仍笑盈盈的，没有一点愧疚之色。

&esp;&esp;她将马鞭交给侍从，而后，也走到土台上来。

&esp;&esp;“妾自离开京城，便时常想起皇后来。”她也在席上坐下，神色悠然，“妾与皇后，其实很有几分相像。”

&esp;&esp;我看她一眼：“哪里相像。”

&esp;&esp;“你我皆是那锦衣玉食长大，却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遭遇了变故。”她说，“妾记得，皇后的父亲是个十分大的官？”

&esp;&esp;我没说话，仍嗑着瓜子。

&esp;&esp;“妾的父亲，自是疼爱妾的，但更爱妾那几个不成器的兄长。”缬罗道，“他给了妾最贵重的首饰，最好看的衣裳，却给了兄长们封地和兵马。可等到北戎打到了回纥来的时候，兄长们酒色成性，没有一个成得了气候。他们不肯打仗，也打不得仗，却主张将妾嫁去乌孙，与乌孙王联手，共退北戎。妾的父王听了他们的话，妾便也成了乌孙王后。妾记得，嫁给缬罗（下）

&esp;&esp;缬罗说这些话时，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

&esp;&esp;对此，我已是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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