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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第3页）

&esp;&esp;父母（修）

&esp;&esp;爱德华看着自己的妻子，蹙着的眉微微舒展。

&esp;&esp;医生说你近来精神疲劳，休息不足才会昏倒，其余并无大碍。

&esp;&esp;白芳讪讪地微笑，讪讪地点头，道：的确

&esp;&esp;你是不是又在偷偷观察他的生活，白芳？爱德华截断了她的话，直接问道。

&esp;&esp;微微睁大眼，她的眼睛依旧如鹿一般明澈，却再无柔软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垂眸道：不该吗？反正，他在家谱里，已经是死

&esp;&esp;没有说下去，她抬眼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莫名盈着水光。

&esp;&esp;深深吸了口气，爱德华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房间。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坐在床上的白芳望着窗外，等到女仆进来唤她夫人，她眼睛才眨了眨，眼泪很快掉了下来。

&esp;&esp;落在被上，水迹泅染一片。

&esp;&esp;流年急景，斗转星移。大儿子高文戴着尖尖的彩色生日帽，闭眼许愿，睁眼，开着三层高的蛋糕，不知所措。身边的父亲爱德华笑了一声，将小男孩举起来架在自己肩上。

&esp;&esp;小男孩哇的一声欢呼，整个客厅的管家仆从都不免带上笑意，盯着小少爷。

&esp;&esp;站在父子身边的那位母亲，脸色却淡淡。

&esp;&esp;白芳披着丝巾披肩，一件蓝色长裙以及素色衬衫的搭配，唇色寡淡。她还是很美，但眉目含愁，纤眉微蹙，如自带网纱遮脸，遮住了原本浓丽的五官。

&esp;&esp;再也不是当年那时肆意张扬的红衣少女。

&esp;&esp;妈妈。听到高文叫她，她露出一抹笑，仰头看着在丈夫爱德华肩上的大儿子。

&esp;&esp;高文，怎么了？

&esp;&esp;今年我的愿望是妈妈爸爸每天都开心。说着，小男孩仰头吹熄了最上层的蜡烛，然后再俯身吹中间那层，整个过程，他的父亲都在矮下身配合他。

&esp;&esp;最后，爱德华大手一把捞过快滑下肩膀的儿子，将孩子抱在怀里，父子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esp;&esp;小男孩高兴地说：爸爸开心了。

&esp;&esp;他又扭脸看着自己的母亲，同时，爱德华也转过脸，看着自己的妻子。在父子二人期待的目光中，白芳努力弯起嘴角，然后，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esp;&esp;她已经不会大笑了。白芳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是一本带有魔法的家谱。

&esp;&esp;小男孩高兴地接过，打开，纸页摊开，并列在一起，然后从书页之中，长出一棵折纸做成的树干。树干分枝散叶，一朵花代表家谱中的女性，一颗果实代表家谱中的男性。

&esp;&esp;而那些黯淡的，没有开花也没有结果的，则代表家族中早殇的亲人。

&esp;&esp;这是爸爸，这个是妈妈。小男孩看着枝叶最上层，顺着脉络，找到一颗果实，还有那朵花，点了点，显露出父母的名字来。

&esp;&esp;祖辈化为支撑一切的粗壮树干，而最上层的，则是在世的子孙。

&esp;&esp;高文的手指落在自己名字上，看到自己这根枝干上，一分为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黯淡无光的名字。

&esp;&esp;兰斯他的手指好奇地碰了碰，然后看到那个名字，变成一个蜷缩成团的婴孩图像，图像灰暗。

&esp;&esp;妈妈，他是谁？高文疑惑不解地看着母亲，发出疑问，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他的存在

&esp;&esp;白芳垂下美眸，没有说话。良久，她才看向自己的大儿子，道：他是你的双胞胎弟弟。在你们二人周岁时，我和爱德华带你们去日本。然后

&esp;&esp;顿了顿，她似乎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出谎言，最后还是艰难地说道：因为水土不服，他死在那里。

&esp;&esp;高文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喃喃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呢。说着，他小手展开，虚空中比了比，难过地说道：他看起来那么小

&esp;&esp;白芳摸了摸大儿子的脑袋，反反复复地说道：好孩子，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esp;&esp;呜咽声最终响在她喉咙里。

&esp;&esp;记忆之外，屏障外的白辞无力地靠着障子坐下，侧脸看着记忆内的这些画面，静静看着女人哀哀的哭泣。他眼睛一闭，泪水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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