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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第3页）

&esp;&esp;而今，他们的关系极为亲密，昭灵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而越潜在他面前也比较坦诚。

&esp;&esp;越潜没动弹，心里暗暗吃惊，公子灵真是观察入微。

&esp;&esp;见他不肯听从，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昭灵着急，伸手便去拉扯对方的衣领，恼道：我让你脱下！

&esp;&esp;侍女察觉到氛围不对，紧张地看着他们。

&esp;&esp;昭灵揪紧衣领的手被对方握住，而后被轻轻拉开，越潜没有选择，只能脱衣，袒露身上的刺伤。

&esp;&esp;刺伤全部聚集在胸前，有深有浅，总计六处，伤口基本止血，只有一两处因为衣物摩擦，而流有少量血迹。没有上药，也没做包扎，较深的创口上能看到外翻的皮肉。

&esp;&esp;你昭灵猜测他身上有伤，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伤口。

&esp;&esp;像是被数把匕首刺伤，唯一庆幸的是刺得不重，属于皮肉伤。

&esp;&esp;难怪他把锦袍更换，穿着一件布袍回来，可以想象那件锦袍已经破损，遍布血污。

&esp;&esp;两名侍女被支开，去府库取药，府邸人员众多，府中备有药物。

&esp;&esp;梧桐树下，越潜的布袍搁在矮案上，露出强健的上身，还有身上的创伤。

&esp;&esp;昭灵检查过伤口，冷静问道：常父呢？

&esp;&esp;他去南齐里探看常父，去时人好好的，回来带着伤，为何受伤，不难猜测。昭灵不仅知道常父曾是苑囿里的越奴，还知道他是越潜的养父。

&esp;&esp;越潜如实回道：人已经被士兵带走。

&esp;&esp;听到人已经被带走，昭灵其实不意外。

&esp;&esp;士兵正在城郊搜捕越人，显然也会前往南齐里，而常父没能逃过一劫。

&esp;&esp;昭灵问：几时的事？

&esp;&esp;越潜回：昨日黄昏。

&esp;&esp;他身上的伤，显然也是昨日的伤，能想象数名士兵把长戟对准越潜胸口，锋利的刃部扎穿锦袍，刺入皮肉，胸口的伤大抵是这样形成。

&esp;&esp;昭灵低头不语，在思考，在权衡。

&esp;&esp;当他抬起头，显然已经下了决心，说道：多半被羁押在城郊码头，昨日才被押走，今早肯定还在那里。

&esp;&esp;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装束，心想：要去城南码头讨人，得换身衣服才行。

&esp;&esp;便装的公子灵有一股少年气，这份气息，以往经常被颜色沉重，庄重繁复的礼服掩去。

&esp;&esp;越潜意识到公子灵想做什么，没有应答。

&esp;&esp;见越潜没反应，昭灵不解，唤道：越潜？

&esp;&esp;手臂搁在大腿上，仰头看上方的花与果，穿过树叶的阳光，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越潜的声音不大：他想回去云越。

&esp;&esp;想回去，回去云越故地，即便是身为奴隶。

&esp;&esp;昭灵仅见过常父一面，不熟悉这个人，但他熟悉越潜。

&esp;&esp;心中怔忡不安，昭灵朝越潜投去一眼，他的双唇翕动，没有声音，欲言又止。

&esp;&esp;越潜，那你呢？

&esp;&esp;即便是以奴隶的身份，你也想回去吗？

&esp;&esp;侍女取来药具和药粉，撕白帛做布条，她们心灵手巧，很快包扎好越潜的伤。

&esp;&esp;越潜将布袍穿回身上，不大习惯在女子面前袒露上身，他拉拢衣领，系结衣带。

&esp;&esp;衣襟一掩，身上的伤口仿佛就不存在了。

&esp;&esp;午时，梧桐树下空无一人，昭灵乘坐御夫卫槐的马车，马车旁跟随着一名宫中来的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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