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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哄闹中结束,看着王心影幸福,程乐乐打从心底替她高兴。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外加电闪雷鸣。人家说结婚当天下了雨,是一种不吉利的征兆。王心影早被幸福冲昏了头,根本无心留意外面到底怎么样了。这是程乐乐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二场雷雨,第一场雨是她来的第一天。望着窗外的雷雨交加,一阵心异样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淡淡的,但是很痛。一种不知明的想法促使着她走出屋子,淋着雨爬上马背,马儿箭一般地驶出荣王府,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驰着。昱王府的大门依然是紧闭的,程乐乐使尽全力地拍打着厚实的木门,只到她的双手发红,徐伯才姗姗来迟地开了门。额头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不知是水还是汗,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错谔地瞪着门外一身湿透的程乐乐,良久才反应过来,屈膝跪地道:“老奴见过荃选侍。”“我要见杨君逸!”程乐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徐管家慌忙摆手:“不!不行!”“你让开!”程乐乐越过他,往里院跑去。“荃选侍呀,您不能去呀!昱王已经睡下了。”徐管家慌忙追了上去,扯着她的衣角。“还我去见他,求求你!”程乐乐扑通一声跪在水洼中,呼呼磕头。“不行!真的不行!”“我自己去找!”杨家乐起身,往上次她去过的南院奔去。南院,依然是那么的诡异,轰响的雷鸣如一只张开大口吞食生灵的野兽,对南院虎视眈眈,似乎下一次就会将之吞没。程乐乐像无头苍蝇般奔走在一间间的房门前,南院好大,房间也好多,在她急得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右手边一个房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她慌忙跑过去,推门而入,房间很黑,依稀能看到蜷在门边瑟瑟发抖的一个人影。要影娇小的一看便知是女人,而房间角落的一张大床上,两束绿光勿明勿暗。这种绿光对程乐乐来说并不陌生,她缓步往那绿光走去,眼睛稍稍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一个闪电划空而过,挤过门缝撒在床上的人影身上。诅咒她见到了她第一天来这个时代的那一刻,床上的杨君逸,似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一声怒吼由他的嘴里溢出,紧接着,程乐乐便被扑面而来的气浪推倒在地。程乐乐惊叫一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君逸喘着粗气,冷冷地命令道:“出去!”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一股强大的气浪由他体内漫开,冲体而出。他的手紧紧地攀着床沿,忍受着这股强大的痛楚。“杨君逸,你怎么了?”程乐乐并不出去,爬到床前,在夜幕下打量着他。抚摸着他半裸的身子,他的背部好烫,汗如雨下。她毫不考虑地将自己冰凉的身子覆了上去,试图替他减轻一点点痛楚。“快点出去!”杨君逸再次命令道。程乐乐并不听他的,紧紧地抱着他坚决道:“我不出去!”话音刚落,气浪再起,瘦小的她便被甩出几米外,头部重重地撞在桌脚上,顿时晕死过去。“乐乐!程乐乐!”杨君逸焦急地喊着,她为什么就是那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出去?他滚到地上,搂着她的身子,惭惭地也随之失去知觉。外面的雷声惭小,雨势渐轻,房内,相拥的两人终于得以安静,终于睡去。第二天,晨曦刚至,天气大好。杨君逸被一阵女子的笑声吵醒,睁眼,便见无花正在房内载歌载舞,疯疯癫癫地大笑着,她,昨晚被吓疯了。杨君逸的目光落在怀里的人儿身上,程乐乐睡得正香,被撞红的额角正渗着血丝。他抱紧了她的身子,疼惜地抚着她苍白的面容。昨晚,她一定吓坏了。“君逸,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事……”程乐乐脸贴着他的,幽幽地开口。杨君逸只是无力地抱着她,虚弱得好似被抽空了灵魂。艰难地开口:“乐乐,我不能爱你,原谅我不能爱你。”“为什么?”程乐乐趴在他的身上,凝视着他无奈的双眸。此时,余管家端着药碗推门进来了,似乎对这一室的狼藉早已习惯,摇头叹息着将药碗放在桌上,道:“荃选侍,请您让一让,让老奴扶昱王床上休息。”程乐乐擦了擦泪水,慌忙爬起身子,帮着余管家将杨君逸扶到床上。“王爷,把药喝了吧。”余管家将药碗递到杨君逸的手里,杨君逸接过碗,望了程乐乐一眼后仰头喝下。喝过药的他倒回床上,然后沉沉睡去。余管家招来下人将无花带出去后转向程乐乐:“荃选侍,您还是回宫去吧。”“余伯伯,你叫我乐乐吧。”乐乐认真道,将目光由杨君逸的身上移到他的脸上:“我想知道,昱王到底得了什么病。”余管家为难地摇头,叹道:“老奴不能说啊。”程乐乐蓦地起身,抓过墙上的剑抵在自己脖子上,大声道:“你不说,我便立刻死在你的面前。”“别……别……”余管家被她吓着了,手足无措地挥舞着。“那你现在就说。”程乐乐发现这一招管用,决定一用到底。果然,余管家开始沉思,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昱王这并不是病,是被诅咒附身罢了,每到雷雨时刻,就会生不如死。”“诅咒?”程乐乐讶然地盯着他,天下间真的有诅咒么?“是的,当年皇太后被封为皇后的时候,别国一位史者羡上了一对龙凤血玉,恭祝她与皇上百年好合,并盯嘱她不能让血玉分开。谁知不久之后,凤玉被皇后宫里的一位婢女偷出了宫外,两玉从此失散。那年正好是两位皇子出生的时候,却不知为何诅咒会落到昱王身上,也因止,皇太后将剩下的龙玉挂在了昱王的身上,并早早将他送出宫外。”“是不是找回凤玉就可以解除诅咒?”程乐乐急切道。“找不回来了。”余管家摇头:“乐乐呀,你不能靠近昱王呀,你越是靠近他,他越是痛苦不堪,昱王早就被剥夺了爱人的权利了。”“我不信!”程乐乐大声道:“无花为什么可以呆在他身边那么久?”“因为王爷不爱她。”程乐乐愣了,他不爱无花?可是他明明就在受伤的时候喊着无花的名字,难道他是在故意气她的么?她突然想到了,为什么杨君每次见到她都要叫她离他远一点,为什么都次她靠近的时候,他似乎都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原来,他根本就是一早就爱上她了,这一发现,让她好开心,只是,开心过却是无尽的苦涩。为什么诅咒要降临到他的身上?“我想看看那块玉。”程乐乐央求道,心底有那么些岂盼,亦有些激动,她想起了自己会到这里来,正是因为一块凤玉。难道,跟这个有关系吗?仙姑也曾跟她说过,她会到千年以前再续前缘。难道,她要续缘的那个人真的是昱王吗?余管家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走到杨君逸的床头处,用他那只枯瘦的手在床头处摸索了许久,掏出一个精美的小鉔子。里面躺着的血玉,散发着淡淡的红光,程乐乐惊愣地将血玉拿到眼前,和她自己那只,除了图案不同外,完全一模一样。果然如她所料!“乐乐啊,不该让你知道的东西全让你知道了,还请您以后不要再见昱王了,对你对他都好呀。”余管家用几近岂求的口吻说着,将血玉收合盒子里。程乐乐抬眸,盯着他:“我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玉,只不过玉上雕了凤。”“凤玉?”余管家大惊,错谔地瞪着她,随即失笑,摇头道:“那一定是假的。”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程乐乐腾地起身,走到杨君逸床头处,俯身将唇印在他冰冷的唇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杨君逸,我会跟皇上要回凤玉的,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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