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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1页）

&esp;&esp;是那个男人。

&esp;&esp;肖像画上那个‘著名企业家’。

&esp;&esp;男人穿着画上的棕色大衣，坐到位置上。

&esp;&esp;整个大堂有成百上千个椅子，摆设得就像是电影院。

&esp;&esp;他坐在正中央，也不说话，抬起手摁下手中的遥控器。

&esp;&esp;投影仪被打开，黑白的画面闪过，大堂开始响起声音。

&esp;&esp;赵戈靠近柜子的镂空条纹处往外看，这么一动，她跟符与冰的距离就更近。

&esp;&esp;符与冰也跟着往外看。

&esp;&esp;符与冰比她高很多，但这么一靠近，符与冰的呼吸就落在后脖子。

&esp;&esp;后脖子有点儿痒。

&esp;&esp;手背蹭到符与冰的手心，戒指链划着她的手背，十字架落在赵戈的手背上。

&esp;&esp;冰凉，但动弹不得。

&esp;&esp;呼吸有些困难，视线却还要艰难地往外看。

&esp;&esp;这个‘著名企业家’应该就是老侯和蓝、绿衬衫口中的‘厂长’。

&esp;&esp;他摘下眼镜，看着大屏幕，靠在椅子上的背影有种欣赏自己艺术品的自得。

&esp;&esp;大屏幕上投射出的也是他自己。

&esp;&esp;还有‘第九医院院长’和‘玉树姐姐’。

&esp;&esp;玉树姐姐的声音很柔和。

&esp;&esp;‘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工厂，这是一个没有等级差异的地方，在这里，贫穷和平庸可以得到原谅。’

&esp;&esp;‘我们有最优秀的领导者，有善良的院长，我们一起为自己创造未来。’

&esp;&esp;‘富裕、健康、家人的安康，都可以在这里实现。’

&esp;&esp;‘我们为自己而拼搏，为不公平而战斗，建设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esp;&esp;‘我们供养——属于自己的神明。’

&esp;&esp;大屏幕上闪过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围在废墟旁，虔诚地跪下，口中念诵经词。

&esp;&esp;镜头一闪，照着厂长戴着镜框的脸，他身后的画面是不同的工厂。

&esp;&esp;‘我们建设起不同的工厂，发展经济。’

&esp;&esp;镜头转向医院，慈眉善目的院长在办公室里工作。

&esp;&esp;‘我们在废墟之上建设起新的医院，为无家可归的病苦之人提供栖息之处。’

&esp;&esp;白大褂们在画面中的走廊里穿梭，镜头绕过走廊，最后定在玉树姐姐的笑容上。

&esp;&esp;她被一群小孩儿簇拥着，笑容亲切。

&esp;&esp;‘我们还给你们的后代提供最优质的教育，让你们的孩子在神明的呵护下茁壮成长’

&esp;&esp;屏幕闪烁着声音，后门传来敲门声。

&esp;&esp;“厂长，晚饭已经做好了，工人们在等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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