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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1页）

&esp;&esp;郗羽摇头：“你也说过，现在就我们两人在这里，我没有瞒你的必要。5月11号那天，不论潘越有什么计划，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打算跟他见面，潘越也没有联系我，也没有通过任何人跟我约好见面的时间。”

&esp;&esp;孟冬此时的表情就跟一分钟前的郗羽一样。

&esp;&esp;一分钟前，孟冬送了郗羽一个惊讶，现在郗羽又把问题像继棒球一样击了回去。

&esp;&esp;“他真的跟你这么说，我晚上要跟约好了见面？”

&esp;&esp;“是的。”孟冬斩钉截铁道。

&esp;&esp;郗羽挎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esp;&esp;离开精神治疗中心后郗羽和李泽文兵分两路，李泽文回了宾馆，郗羽奔赴和孟冬的约会——不过她也算不上独自一人来的，李泽文在她的手机上外接了一个小巧纽扣大小的话筒，话筒别在挎包的系带上，收声效果极好，同时她的手机一直和李泽文保持通话状态——这几个小手段把她的手机改造成很灵活的窃听器，让李泽文可以随时获取谈话内容。李泽文认为，如何从交谈中获取需要的信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郗羽的这个技能还不够熟练，需要他的指导。

&esp;&esp;之前李泽文一直没什么表态，直到此时，他才发了

&esp;&esp;说到这里，孟冬语气微妙的一停。

&esp;&esp;“有意思的是另外一点。当时潘越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我想那应该就是你退回去的那封情书，他没精打采在前面走，程茵则一直偷偷跟在潘越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潘越即将走出校门的时候，忽然冲上去和他说了几句话。”

&esp;&esp;“什么？！”郗羽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程茵偷偷跟着潘越，还跟他说话？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认识潘越吗？”

&esp;&esp;“这一点恐怕没有人知道了。”

&esp;&esp;“你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esp;&esp;“我隔得远，不可能听到说了什么。但总的来说，两人的交谈时间不长，不会超过五分钟，肢体语言也并不激烈。”

&esp;&esp;郗羽喃喃自语：“我和程茵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同桌，程茵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和潘越认识啊。”

&esp;&esp;虽然两人都是同级生，但到底是两个班的学生，在郗羽的印象中，程茵和潘越没有任何认识的渠道。

&esp;&esp;孟冬缓缓道：“不错，潘越在那之前也从未跟我提起程茵。”

&esp;&esp;“那之后呢？你问了潘越吗？”

&esp;&esp;“起初我是没打算问的，因为偷偷跟着自己的朋友不是光彩的事。但第二天中午后，流言已经满天飞。当时在现场的就你们三个人。潘越自己肯定不会告诉别人你们交谈的细节，你也应该不会这么做——显然，流言的传播多半和程茵有关，所以我把‘程茵偷听你们谈话’的事情告诉了潘越。”

&esp;&esp;“他说什么？”

&esp;&esp;“他说没有办法，嘴长在别人身上，要传流言也没办法。”

&esp;&esp;郗羽轻轻问：“他对流言不太在意？”

&esp;&esp;“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这样的流言对任何男生的自尊心都是一种摧残。但总的而言，流言对他的影响不算大。如果说流言的传播突破了他的底线，让他难过到自杀是100分，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忍受是40分的话，他的状态只有10分20分左右，应该就是这个档次的分数。我甚至觉得，他似乎预料到了流言的传播。”

&esp;&esp;“预料到？什么意思？”郗羽一愣。

&esp;&esp;“因为他看上去并不太吃惊。虽然他明显情绪低沉……总的而言，他对流言的吃惊程度还不如我。”

&esp;&esp;“是这样吗？”郗羽喃喃自语。

&esp;&esp;“你知道他想当作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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