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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也是司礼监会走向大内第一署的必要性。

&esp;&esp;张太监看到了，学到了，也明白了这是对于宦官群体最好的一条光明之路，这才主动退让，没再与兰阶庭相争，斗个两败俱伤。

&esp;&esp;池宁对天和帝提起这段，只是为了佐证他接下来要说的邪门歪道：“东厂诞生之初，是为了与锦衣卫产生制衡，太宗不相信锦衣卫，觉得自己的身边人更值得信赖。但天和帝朝东厂的势力达到巅峰，锦衣卫只能避其锋芒，如今已隐隐有了从属之意。换言之……”

&esp;&esp;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来制衡东厂了。

&esp;&esp;新帝也不是那种彻彻底底的蠢人，池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答案就差递到他的嘴边，他不可能再不理解池宁的意思。

&esp;&esp;设立一个能与东厂抗衡的，更加忠心于他的机构，便是如今的破局之法。

&esp;&esp;好比，西厂。

&esp;&esp;池宁不仅给了建议，还推荐了堪称他现在事业上死对头的马太监来当西厂的提督……也算是应了那一句“举贤不避仇”。

&esp;&esp;西厂在建立之初，可以专管天书教一案，至于以后怎么样发展，那还不是皇帝说了算？

&esp;&esp;它可以成为新帝掌管朝堂的又一把刀。

&esp;&esp;新帝已经从不得不觉得池宁说得对，进化到了在心里想，这样的池宁怎么不是他的人，反倒是一心一意忠心于他已经死去的皇兄呢？

&esp;&esp;真是太可惜了。

&esp;&esp;“当然，说实话，臣做这样的推荐，也是有私心的。俞星垂是臣的师兄，有他在内官监，臣不用担心再被傻逼绊了脚步；马文对臣有意见，无外乎是觉得臣挡了他的路，若他能忙于他事，臣也能省心不少。”池宁很明白适当“掏心掏肺”地说大实话的重要性，“当能力足够时，私心也算是有错吗？人非圣贤，有所偏好……”

&esp;&esp;“有何不可？”

&esp;&esp;最后四个字，就像是狠狠敲打在了新帝心中的钟鸣，替他问出了他已经郁结于胸多日的问题。他是皇帝，但他也是人，在事情谁做都可以的情况下，他偏心一点自己的人，有什么错？他为什么不能封自己的母妃当太后？也没有碍着谁啊！

&esp;&esp;池宁今天就给了他这个答案。

&esp;&esp;是的，他没错！

&esp;&esp;池宁说完就闭上了嘴，很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悄悄跪安了。

&esp;&esp;走出大殿时，池宁的脚步都是轻快的，心里别提多美了，要不是怕被人看到他的得意忘形，他甚至想唱个小曲。

&esp;&esp;今天是内官监掌印，谁知道下一回师兄会去哪里当掌印呢？御马监就很不错啊。

&esp;&esp;而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要是专心去搞西厂了，东厂可不就是他的了吗？池宁入京的目的，就是坐上东厂提督的位置，进而得到进入司礼监的踏板。

&esp;&esp;圈子绕得再大，他也不会忘记他的初心！

&esp;&esp;回去之后，池宁就修书一封，告诉了他的二师兄，事情办成了，你就等着回京吧。蜀地虽好，但永远不可能比天子脚下的京城好。

&esp;&esp;任何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都不会满足于只在地方上当土皇帝。

&esp;&esp;池宁的二师兄俞星垂也是如此，只是中枢没了师父照应，又是过去的死对头暮陈一派掌权，他有点不敢轻易在任职快要到期的时候提交回京述职的疏奏，生怕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