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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第2页）

&esp;&esp;没有两不相欠，没有。我欠了您是我，是我擅动了您凡尘的红线，我

&esp;&esp;你已堕仙入魔，这一债，便算天道惩罚，已经还了。

&esp;&esp;我，我上次领魔兵上九重天，我将您，将您掳下魔界

&esp;&esp;无妨，彼时未杀一人，而我那时随你下界，是自愿。

&esp;&esp;我你刚刚说的，我如今堕成魔君，弑仙杀神，弄脏了您的长浮殿。

&esp;&esp;你毁他们的仙身，却未伤魂魄。他们下界轮回一世，自可再铸仙体归位。

&esp;&esp;师尊长吁一口气，沉寂了许久，才垂眸打量着脚下的万丈深渊：禁锢

&esp;&esp;一股温热的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溅上他的手心。

&esp;&esp;因为失血，眼前景象开始重影，晃动，最后一块一块如墨晕染开来。

&esp;&esp;他第一次知道，即使被捅穿心脏，人的死亡竟然还要这么久。还好失温后并不怎么疼痛，只有手脚种麻木的顿感。

&esp;&esp;快点吧，再快点。

&esp;&esp;拿回百年前的记忆，恢复法力。

&esp;&esp;然后知道，当年的白衡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所以，快点死吧，谢云栖。

&esp;&esp;他浑身都冷，只有眼眶发热。不知道为什么，白衡手持那一柄暗紫色长剑的背影如烙印一样刻在心里。

&esp;&esp;挥之不去。

&esp;&esp;脑袋里像炸开一样凌乱。

&esp;&esp;师尊。度过三重天劫，除了强大的法力，还需要什么呢？

&esp;&esp;他眼前一片尽是黑暗，听到六七岁的白衡稚嫩的声音。

&esp;&esp;一颗向善的心。

&esp;&esp;那什么是善良。善良是天生的吗。

&esp;&esp;沾满鲜血的手在地上抓挠一下，他还没听到回忆中自己的回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

&esp;&esp;果然，耳畔，自己的声音如风飘散。

&esp;&esp;善良不是本能，它是一种选择。

&esp;&esp;没有极度渴求过恶，便不会知道，何谓善。阿衡，如果有一天你面临选择，一定要舍你不可舍，放你不可放。不可执念，亦不可纠缠。

&esp;&esp;小手儿揪住他的衣角左右晃动，小小的阿衡嗓音稚气。

&esp;&esp;可是师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即便我度过了三重天劫。成仙后的我，还是我吗。

&esp;&esp;随着生命的流逝，魂魄深处好像某种力量愈发强盛。

&esp;&esp;脖子后面的道侣印烫着他的魂魄。

&esp;&esp;他看到了院落里，绵密的冬雨下，两位穿红衣喜服的男子手牵红绸，仰视夜空。

&esp;&esp;魔族白衡。

&esp;&esp;天界云栖。

&esp;&esp;二人同声：今，起誓四海，上达天听。自此，道侣结印，生不离，死不弃。永生永世，决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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