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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第4页）

&esp;&esp;元景沉默了很久，久到连呼吸声都渐渐弱了。

&esp;&esp;可他眼底却漫出释然的星光。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元景苦笑一声：我就感觉，哥哥的恶，来得那么没有道理，让我无能为力。周围的许多人，也都很奇怪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感觉到了，这个世间很多事情都奇怪

&esp;&esp;许多恶人拥有极好的灵骨，善人却反成邪灵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esp;&esp;元景松了一大口。抬头眼神澄明地望着云栖：这么说，哥哥在现世非常，非常正直咳，而且，很善良，是不是。

&esp;&esp;是的。九离是天界玄仙，是所向披靡的战神，所有的仙人都瞻仰他，敬佩他，拥戴他

&esp;&esp;真好。

&esp;&esp;元景好似想到了什么。

&esp;&esp;那我呢。

&esp;&esp;云栖一愣。

&esp;&esp;是啊。

&esp;&esp;元景呢。

&esp;&esp;我也是假的，是不是。咳咳元景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自己，原来我是假的啊

&esp;&esp;云栖一时语噎。

&esp;&esp;元景仿佛在谈论着别人的事，继续往下推论。

&esp;&esp;如果说，都是相反的。那么现世中的我，是个邪恶的，残忍的人，是不是。

&esp;&esp;云栖答不上来。

&esp;&esp;他根本没有找回什么记忆，也想不起元景是天上哪位仙家的影子。

&esp;&esp;元景却当他默认了。

&esp;&esp;他的脉搏渐弱，声音也几乎要听不到了。

&esp;&esp;原来如此，原来，哥哥是善仙我才是那个恶鬼。原来如此

&esp;&esp;眼阖上时，没有任何牵挂不安。

&esp;&esp;真好

&esp;&esp;最后一颗莹亮的泪珠，顺着元景的眼角滑落，烫到了云栖的手背。

&esp;&esp;怀中人渐渐失了温度。

&esp;&esp;为什么，他才想到这件事。

&esp;&esp;水月秘境。

&esp;&esp;元景是谁的镜中花，是谁的水中月。

&esp;&esp;在现世，他是谁。

&esp;&esp;他渡的那半成法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又因为自己心静不稳，竟也引来些许气血逆行的疼痛。

&esp;&esp;云栖连忙做定，宁心静气，将法力都封在丹田处压制。

&esp;&esp;可是没来得及，那半成法力还是多少损了他的心境。

&esp;&esp;更可怕的是，他面前开始响起无数杂乱的声音，那些怒吼，诘问，哭泣，哀求。许多人的声音杂糅在一起，在他耳畔来回响起。

&esp;&esp;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忙不迭闭上眼。打坐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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