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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条发过去之后,南笳好半晌没动静。
&esp;&esp;周濂月不逗她了,回了句:在我这儿。回头给你。
&esp;&esp;南笳终于又回复:谢了。
&esp;&esp;周濂月没再说什么,丢了手机去洗澡。
&esp;&esp;——
&esp;&esp;南笳赶早往解文山那儿去了一趟,拜年,顺便把南仲理给他准备的一点礼品送去。
&esp;&esp;店内,解文山穿着他那件常穿的开襟线衫,坐在柜台后而,手里拿着一柄放大镜,正在翻一本相簿。现在年轻人都用手机相册,相簿这东西已然像是老古董。
&esp;&esp;南笳放了东西,凑过去看,“您在看谁的照片呢?”“昨天去给老同学拜年,聊到念书时候的事。有点怀念,想把老照片找出来看看。”
&esp;&esp;他正在看的是一张大学的毕业照,很有年头的照片,泛黄磨损,几分模糊,集体照人都小小的一个,难怪要拿放大镜。
&esp;&esp;南笳扫一眼,从第三排里点出个人,“这是不是您?”
&esp;&esp;解文山笑说:“认得出来?”
&esp;&esp;“样子没大变啊。您年轻时候好帅啊——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以前不给我瞧瞧。”
&esp;&esp;解文山笑了笑,“因为一旦开始追忆往事,就觉得自己开始老了。”
&esp;&esp;“您才六十多岁,正值壮年好吧。”
&esp;&esp;研究完这张毕业照,解文山往后翻了一页,却一下顿住。
&esp;&esp;南笳瞥一眼,脱口而出:“我在周濂月那儿见过这张照片……”
&esp;&esp;南笳陡然收声。
&esp;&esp;糟了。
&esp;&esp;解文山蓦地转头看她:“哪儿?他家里?”
&esp;&esp;“……嗯。”
&esp;&esp;“你怎么会去他家?”
&esp;&esp;解文山倒不是质问语气,只是单纯疑惑。
&esp;&esp;南笳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周濂月妹妹来我们话剧团看过演出,我跟她认识了,一来二去熟起来,圣诞的时候,她请我去家里吃饭。碰巧看见了。”
&esp;&esp;她不知道解文山会不会信。
&esp;&esp;所幸解文山没针对这个问题再说什么,而是问,“他家那张,跟这张是一模一样的?”
&esp;&esp;“姿势稍微有点不同,但衣服是一样的。”长发,白裙子,波点发箍,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她记得很清,因为周濂月的五官和照片里的女人很肖像。
&esp;&esp;“那你知道这是谁了?”
&esp;&esp;“周濂月的妈妈?”
&esp;&esp;解文山点了点头。
&esp;&esp;“所以……”
&esp;&esp;“她是我的初恋。”
&esp;&esp;南笳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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