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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南笳和周濂月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周濂月定的，不对外开放。

&esp;&esp;周濂月派车去接她，被她婉拒。

&esp;&esp;她自己打了辆车，遵照周濂月的吩咐，到地方以后给他发了条消息。

&esp;&esp;大门紧闭，越过白色围墙，只能看见黑瓦的屋顶。

&esp;&esp;没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正装的男人走了出来，探头问道：“南小姐？”

&esp;&esp;南笳点头。

&esp;&esp;“我是周总的助理，我姓许，你可以叫我小许。”许助把门推得更开，“请进。”

&esp;&esp;一段石板路，两侧是清澈水池，倒映天上即将西沉的落日。石板路尽头是一幢叠层的新中式建筑，白墙黑瓦，大面积的落地玻璃，整体风格素雅又低调。

&esp;&esp;进门以后，许助带南笳穿过一段走廊，往东走，最后进了一间茶室。

&esp;&esp;深褐色茶桌形状不规则，像是剖开的整段老木头，只上了一层木蜡油。

&esp;&esp;许助叫南笳少坐，周濂月片刻就来，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esp;&esp;一会儿，有个着一身工作服的阿姨，步履缓慢地走过来，提着一小壶茶水，给南笳斟了一杯，紧跟着也走了。

&esp;&esp;许助所谓的“片刻”是将近四十分钟。

&esp;&esp;南笳以无比的耐心等在这里，看着窗外天光一寸一寸变暗。

&esp;&esp;她坐的位置望出窗外能看见山，圆而红的夕阳已经落下去一半，等它整个地坠到了山后面，茶室陷入一种荒寂的昏朦。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灯光忽然齐齐地亮起来。

&esp;&esp;不单是茶室，是整幢建筑，所有的窗户，一瞬间亮起。

&esp;&esp;像一种叫人心绪不由翻涌了一下的仪式。

&esp;&esp;周濂月是在灯亮后不久来的，脚步匆匆。

&esp;&esp;南笳站起身，他看了她一眼，在她对面坐下。

&esp;&esp;紧跟又来了两个工作人员，其中就有方才消失已久的那个阿姨。

&esp;&esp;她们一人给周濂月递热毛巾，一人撤换茶水。

&esp;&esp;周濂月拿热毛巾擦了擦手，随意递了回去，喝了一口茶，这才抬头看她，轻声解释：“跟人谈事，才结束。”

&esp;&esp;南笳点点头。

&esp;&esp;一鼓作气的心情，在这四十分钟的等待里有点被稀释了，很难找到开口的切入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从哪一句说起，只好喝茶。

&esp;&esp;她能感觉到周濂月在打量她，但没有回望过去。

&esp;&esp;片刻，周濂月站起身，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她跟他走。

&esp;&esp;周濂月今日一身的浅色，休闲款式，但丝毫没有中和他身上的距离感。

&esp;&esp;南笳跟着周濂月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那里头看布局应该是书房，有一扇朝南的窗，框着一窗远山。

&esp;&esp;周濂月走到窗边靠站着，点了支烟，把烟盒和打火机都往旁边的茶桌上一扔。

&esp;&esp;他一条手臂搭在窗台上，抬眼。

&esp;&esp;南笳随手带上了门，犹豫一霎后也走过去，站在他对面，静默片刻，转头去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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