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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江抚带头打掉了一批靠赌博盈利的棋牌室、桌游店,还没消停多久,想不到今年竟然又冒出来了地下赌场。
这边的凶杀案还没解决,那边的非法场所也得处理,真是连丁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警方留。
待提审结束离开看守所,洛川见沉寰宇还是紧抿着嘴想心事,便熟练地放下脸来安抚:“行了行了,刚刚让你闭嘴是怕有人拿你的话做文章,实际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也想揍他。”
“这有什么。”沉寰宇脚步停顿,抬眼看了看头顶上快速滚动着把天压得很低的灰色云层,明明上午还艳阳高照的江抚马上又要沐在新的雨里了,没办法,这个季节的天就这样,总毫无预兆地说变就变。
“让你录音你录了吗?”
“谭有嚣的?”洛川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放心,录了。”
“去医院。”
走进病房时,李讨旁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应该是来陪护的妻子,她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边喂边抹泪,在见到沉寰宇和洛川后她立马把碗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碎花的短袖上胡乱抹了抹手,被生活压得向下撇的嘴角怎么努力抬都抬不起来:“二位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找李讨的,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洛川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女人大概是不太放心,频频看向自己那算得上是半身不遂的丈夫,狠狠咬咬牙才往门口走,沉寰宇贴心地替她打开病房门,同时注意到了她一高一低的跛脚。
李讨的脖子好了些,至少能小幅度地转动,他扭过脸来,问道:“警官,今天找我啥事啊?”
“上次你不是说只听过那位谭老板的声音……”沉寰宇等不及似的在后面一拍洛川的背,后者无奈地止住铺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出录音给他听。
“这个你听着耳熟吗?”
李讨眼睛转了转,反复听过几遍后才给出答案:“没听过,应该和那个给我派任务的不是同一个人。”
并不意外,他们家的人如果真要安排这种事,怎么会蠢到直接自己下场,只是这样的话又得重新找理由才能把谭有嚣请进局子里来,实在头疼得很。
氛围一时间僵住了,李讨打量着二人的神色,试探性说道:“警官,其实我有事情瞒了你们……我是因为赌博欠债才被威胁的,上回怕罪加一等就没敢说实话。”
又是赌博。
他们这些个沾过赌的就和魔怔了一样,无论自不自愿,威不威胁,事后总要祸害点人才觉得爽利。
“赌场在哪儿?”
“舟、舟汇区小学旁边。”
沉寰宇和洛川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瞧见了一抹光亮,于是立马严肃了,非要叫他说个详详细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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