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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第3页）

那是，今早发现尸体的那个花坛。

绮丽的颜色在夜色下消逝着，象征着两人的身体已回归日常。

出来了之后，莉亚也保持着方才在结界内与魔女面对面的姿态。

罗宾几乎在一瞬间给蝙蝠侠发送了定位消息。

莉亚沉默的反应，也在同一时间引起了罗宾的注意。

“？”他正要往前一步询问，从地面便应他动作而突出数枚犹如金属切片阻挡住了这位年轻义警的动作。枪械上膛的声音贯彻耳畔，他发现数十枚燧发枪的黑黢黢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将他瞄准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莉亚翻脸不认人了。

而少女转过身来，让他不再只能依靠背影揣摩对方的想法。她逆着月光的脸在声控灯下是清晰的，上面只有“平静”这一种神态。莉亚问：“你刚才还记得遇上的使魔，都有哪些么？”

“调色盘、画笔、口红、高跟鞋、断裂的项链。”

分毫不差。

这与莉亚记忆中的全然吻合了，可她却依旧皱着眉，似乎沉浸于某个难以解析的谜题。罗宾听见她嘟囔着：“不应该啊，完全不应该。”

“你到底在说什么？”知晓对方仅是多一层方便，罗宾没有了前进的意思，他仍是有些不耐。

“这次的结界不对劲。”莉亚说：“结界中的布置，使魔的模样，通常反应着魔女生前的经历和内心。既然有着这些，那么说明这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结界了。但是......”

她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又接着道：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可......这不是魔女。”

随着莉亚的抬头，罗宾心脏蓦一紧，某种的危机的预告让他的额面上汗津津的，很是意味不详。而她的眼睛本就明亮的异常，随着生理自然反应而不断收缩的光圈瞳孔，使在眼眶中的眼球形如故事会前点燃的烛火。刹那，所有目光的聚焦都被那双眼睛吸引，就连她的面容也仿佛消弭于黑暗了，眼同唇口一并在说着：

“我们刚刚击杀的是使魔。而这，是使魔的结界。”

在那之后，蝙蝠侠来了。为了不被纠缠，莉亚先走了一步。

虽然回去之后，丘比说：“有这种可能性的。魔女的□□使魔吃了太多的人类后，也会转化成魔女。但是这次的使魔很不对劲，比起自然转化，更像是被人为催化的。所以它是个不完全体，才没有掉落悲叹之种。”

所以这哥谭是个什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她碰上？

一想到昨晚被迫卷进未成熟的使魔结界，忙活了半天拽着蝙蝠侠的小鸟出来了。没掉悲叹之种不说，还因要逃蝙蝠侠的纠缠而不小心掉进流浪狗堆里被追着跑了半条街。莉亚就气的只想咬牙，连生吃蝙蝠侠的想法都有了。

可达米安不清楚莉亚究竟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对方原本浅带着几分笑意的脸倏地沉了下来，嘴角也像被冒犯了一样抿起来。饶是达米安再沉稳，这逆反的心情也一下被激起来了。

达米安也有些不高兴了，只不过表现得并不明显。他脸上所显示出的，仍然是无表情的神色：“为什么？”只是在口吻中，多了几分想要寻求答案的焦躁。

莉亚不慌不忙：“当然是因为罗宾是个毛头小子啊？”

“罗宾不是。”达米安拧着眉，他声音压低了，像一只正炸毛呲牙的猫：“他是蝙蝠侠最得力的助手。”

达米安强调似的补充：“比以往几任罗宾都要好。”

莉亚注意着达米安面部肌肉的弹动，包括他语调中的变化，没有立刻回应。即便他表情管理得当，却不妨碍女孩在细枝末节中，寻找着一些可爱的蛛丝马迹。达米安不甘示弱的看回去，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莉亚惊叹的好奇让达米安微微有些不适。最终，莉亚忽然笑了。她笑起时嘴角的有一簇清浅的梨涡，眼弯如月般淬了蜜。她用一种“我都理解，我都懂，你不用解释”的神态、语调，乃至措辞同达米安说着：“原来，你是罗宾单推啊，韦恩。”

达米安的脸，在一息之间绷不住了。神色变换如调色盘般精彩，最终定格在青黑上。

所以下一节美术课。

他像赌气一般，有意无意保持着与莉亚三米远的距离。

没有再同她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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