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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4页）

&esp;&esp;库柏打开袋子。“不知道内衣上的液体是什么，我先要做一下色谱分析。”

&esp;&esp;莱姆请托马斯举起那张带有月亮相位图的纸片，仔细研究。一块像这样的纸片，堪称是完美理想的个性化物证。你可以将它和原来撕下的纸张相比对，得出的结果就像指纹一样精确。当然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这张纸片的原始出处。莱姆怀疑，他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嫌疑犯很可能在一撕下这条纸片后，就把那张纸给销毁了。但林肯·莱姆还是宁愿认为他没有这么做。他愿意假设那张纸就藏在某个地方，正等待被他发现。他总是用这种方法看待证物的来源：蹭掉一片油漆的轿车、失去指甲的手指、发射在被害人身上找到的那颗来复枪子弹的枪管……这些来源总是和嫌疑犯如此贴近，在莱姆的心目中，都带有一种特殊的个性，有时傲慢专横，有时冷酷残忍。

&esp;&esp;也或许，是神秘难测的。

&esp;&esp;月相图。

&esp;&esp;莱姆问多宾斯，嫌疑犯的行动是否有周期性的迹象。

&esp;&esp;“没有。现在月亮并不是满月，今天是新月的第四天。”

&esp;&esp;“所以月亮代表的是其他意义。”

&esp;&esp;“如果他想说的是和月亮相关的东西呢？”萨克斯说。她还挺自信，表述得也很恰当，莱姆心想，嘴上却说：“好想法，阿米莉亚。也许他要说的是圆圈、是墨水、是纸张、是几何、是天文台……”

&esp;&esp;莱姆意识到萨克斯正在望着他。也许她现在才注意到刮了胡子、梳了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esp;&esp;她现在的心情怎样？他在猜测。是还在生他的气，还是已经原谅了他？他说不清。现在的阿米莉亚·萨克斯，就像不明嫌疑犯八二三一样神秘。

&esp;&esp;走廊里响起了传真机的哔哔声。托马斯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两页传真纸回来。

&esp;&esp;“是爱玛·罗琳斯发来的。”他说着，把纸张举到莱姆眼前。“我们要的超市收款台的调查结果。在过去两天里，曼哈顿有十一家商店曾卖过牛小腿给购买商品不超过五样的顾客。”他在往墙壁海报上写下这些店名前，又看了莱姆一眼。“要把店名记下来吗？”

&esp;&esp;“当然。等会儿我们需要把它们相互对照。”

&esp;&esp;托马斯在一览表上写下这些店名：

&esp;&esp;百老汇大道与八十二街路口，

&esp;&esp;夏普瑞超市

&esp;&esp;百老汇大道与九十六街路口，

&esp;&esp;安德森食品公司

&esp;&esp;格林尼治大道与银行街路口，

&esp;&esp;夏普瑞超市

&esp;&esp;第二大道，七十二街至七十三街，

&esp;&esp;食品世界

&esp;&esp;炮台公园城，

&esp;&esp;jg百货商店

&esp;&esp;第二大道一七〇九号，

&esp;&esp;安德森食品公司

&esp;&esp;三十四街与雷克斯街路口，

&esp;&esp;食品仓库

&esp;&esp;第八大道与二十四街路口，

&esp;&esp;夏普瑞超市

&esp;&esp;休斯敦路与拉斐特路路口，

&esp;&esp;夏普瑞超市

&esp;&esp;第六大道与休斯敦路路口，

&esp;&esp;jg百货商店

&esp;&esp;格林尼治大道与富兰克林路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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