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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铮与她之间的夫妻情分已是淡漠得只剩些面子情了,若是这事东窗事发,他只怕此生不可能再踏足清月阁了。
她失魂落魄地抬起头,眸中落下了两行清泪,“嬷嬷,我要怎么办才好?爷是刑部侍郎,审问犯人的手段狠辣又无情,芳箬一个弱女子怎么熬得住?”
唐嬷嬷心里也不好受。
若芳箬当真供出了她们,严如月不一定会受什么磋磨,可她一定会白白送了性命。
“夫人是要想想法子脱身才是。”
严如月蹙起柳眉,不停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唐嬷嬷见状便默然地侍立在旁,额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不多时,外院的管事赶来了清月阁,隔着门廊道:“夫人,公主和世子爷请您去前院说话。”
严如月脸色倏地一白,心内虽已慌乱无措,却还是持着端庄大方的体态。
“我知晓了,待我梳妆。”
唐嬷嬷陪着严如月换上了一身鲜亮的衣衫,簪着满头朱钗,娉娉婷婷地走去了前厅。
一路上,严如月高悬起了自己的一颗心,只是面容上不肯显露出来分毫。
当家主母也该有主母的模样,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要维持明面上的尊严。
她走进了前厅。
金阳公主与魏铮已等候她多时。
芳箬跪在前厅的地砖之上,有两个凶神恶煞的粗壮嬷嬷立在她身侧,模样十分吓人。
严如月挺直了自己的脊背,高傲的走到了金阳公主与魏铮的身前。
“妾身见过母亲、夫君。”
无论多少次见到夫君,她还是会为之惊艳。
可魏铮坐于紫檀木太师椅之中,却冷冷道,“芳箬,还不过来,瞧瞧你的好主子。”
严如月僵在了原地,“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铮冷笑一声,正眼都没瞧严如月一眼。
而守在芳箬身旁的两个婆子们,则是板板正正地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芳箬从清月阁出来以后,手里就拿着这个瓷瓶,太医也检查过了,说这瓷瓶里装着的是害人不孕的西域奇药。好在这西域奇药药性偏寒,又与宁姨娘体内的寒性相冲,让她因祸得福了。可是太医也说,若是将这奇药服用的久了,还是会酿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魏铮蹙起眉宇,居高临下,眸光凌厉,“我不管你是装傻充愣也好,还是自欺欺人也罢。恶心。”
他与严如月之间,已是只剩相看两厌的嫌恶。
严如月一颗心虽然痛得无法言喻,却还是抬起头望向了魏铮。
对上那双深沉,幽冷的眸,她的心头涌起了久违的,陌生的恐惧。
她毫不怀疑,若是有得选,他会毫不迟疑的将药灌进自己嘴里,让她尝遍宁兰受过的苦。
僵硬着身子,她委屈道:“夫君有什么证据?您好歹也是刑部侍郎,可别在没有证据时,听信宁兰叫人说的谣言,污蔑妾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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