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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存盯着祁牧野的眼睛望了好久,她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良久,他才开口说道:“祁女士,你真的很适合做历史研究。”
&esp;&esp;这话祁牧野听了好多回,大多都是一些同事与工程的同学,今天
&esp;&esp;左右无事,祁牧野便和陆存约着明天下午在博物馆门口碰面。因为还未发掘完毕,许朝歌的博物馆并未作过多的宣传,门票倒也不紧张。
&esp;&esp;因为许朝歌的缘故,祁牧野也借了许多水利书籍回家。大学的时候有想过往这方面发展,不知什么原因,放弃了。
&esp;&esp;也是,毕业后,昨日之事都恍若隔世,现在毕业都快十年了,那般久远的事,怎么还会记得呢?
&esp;&esp;既然是因许朝歌而起,那最先开始研究的,便是许朝歌的那条大运河了。相比于许朝歌,那条大运河的记述倒是完整到极致。从尹江的气候环境、河床、水土到运河的走向,汛期水位等等等等,简直就是一本水利工程教材。
&esp;&esp;祁牧野研究了一晚上,以致于第二天见到陆存的时候,黑眼圈竟比熊猫还要生动。
&esp;&esp;“祁牧野,你昨晚这是,又加班了?”
&esp;&esp;祁牧野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擦掉眼角泛起的泪花,摆手:“公司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我就是昨晚看书看太晚了。”
&esp;&esp;“是关于许朝歌的?”
&esp;&esp;祁牧野点点头:“说起来,我和她还算是同行呢。之前借了几本运河的工程介绍,昨晚恰巧还有些精力,坐在书桌前一看,就忘了时间。”
&esp;&esp;陆存摇头笑道:“要不怎么说你会加班到头晕两眼发黑呢?我觉得你啊,就是太较真了,一股劲冲到底。”
&esp;&esp;祁牧野不理会他的打趣,认真回答:“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她拿起手机扫码进场:“你说你来了这么多次,感受都一样吗?”
&esp;&esp;“自然是不一样的。”他率先走到许朝歌的画像前,“就像我们看书,一遍两遍可能看不出什么区别,次数越多,越能有不同的感悟。”
&esp;&esp;“又或者说,不同的年纪,也会有不同的感悟。”
&esp;&esp;祁牧野想起小时候学过的那些古诗散文,深表赞同:“就像是年少轻狂时摁下的扳机,多年后,却正中自己的眉心。”她侧过身与陆存面对面,“小时候我是真的不喜欢语文,我不喜欢被人要求背这背那,但为了期末成绩,硬着头皮,机械性地背下前人呕心沥血写下的字句。工作后才发现,原来自己错过了那么多东西。”
&esp;&esp;“说不定。”陆存下巴努努许朝歌的画像,“多年后,你再看这幅画像,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esp;&esp;“你呢,你来过那么多回,你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吗?”
&esp;&esp;陆存摇摇头:“不好说,距离开馆不到一年的时间,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感受。”
&esp;&esp;“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可以见见她的真面目。”祁牧野微微皱眉,“这画的应该是年轻时候的许朝歌吧。看这背景,那时候许朝歌还达不到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势力,瞧这画师的技术,我小学时候画的都比他好!”
&esp;&esp;“你还会画像吗?”
&esp;&esp;“会一点。小时候父母给我报了特别多的兴趣班,看我对哪些感兴趣,到时候再深入学习。结果我对每个都有点兴趣,但不多。涉猎虽广,但也只是踏入半只脚的程度,现在差不多都忘了。”
&esp;&esp;“挺好的。”陆存淡笑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知识面广,以后碰到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esp;&esp;他转头对祁牧野说道:“你先逛着,我去下洗手间。”说罢,便侧身朝门口走去。
&esp;&esp;祁牧野对门口那一屋子的珠宝玉石不感兴趣,环顾四周,还是径直走向许朝歌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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