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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成为它们的一部分,只有一个结局——死。
周姣差点气笑了。
左右都是死,还要你的庇佑干嘛?投胎的时候,可以比别人多一对爹妈吗?
她转过头,直直地望向江涟,眼里燃烧着冷森森的怒火:“你想都别想。”
江涟也在看她。
他对人类的美丑没有概念,人类在他的眼中不过是行走的肉块,散发着新鲜或腐烂的气味。
就连周姣,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甜腻过头的肉块。
但是,与她的嘴唇相互触磨以后,他冷不防看清了她的唇,两瓣,润红,触感温热而滑腻。
明明温度不高,却像火焰一样刺烫。
他回想起那种感觉,钳住她下颌的触足不禁暴出几根很粗的血管,看上去就像兴奋到发红一样,触足表面也变得湿滑之极,伸缩蠕动间,在她的皮肤上拉出半透明的细丝。
周姣就像沾到了一手黏胶,怎么也甩不掉,黏得她头皮发麻。
但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生物恐怖而又美丽。
非常地……吸引她。
江涟的皮囊自不用说,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双眼细而长,下颚线极富骨感,流畅而凌厉,即使四面八方全是狰狞蠕动的触足,整个人也显得冷峻而优雅。
至于周围的触足。
尽管第一眼看上去是如此恐怖,如此可怕,令人脊髓发凉,蠕动的时候,肉质薄膜却会散射出荧蓝色的光点,如同幽幽闪光的夜光藻一般,倏忽涌现,又倏忽消逝。
仿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
美,却致命。
周姣看着箍住自己手脚的触足,内心涌动着一股古怪的、莫名的情绪——有愤怒,有恐惧,但更多的似乎是……隐秘的兴奋。
就在这时,她下巴一痛,触足把她的两颚箍得更紧了。
她看见江涟低下头,俯到她的面前,与她鼻尖顶着鼻尖,狂乱地嗅了一口气。
周姣:“你……”
江涟说:“你在兴奋,因为我。”
他盯着她,眼中是晦暗而黏腻的渴欲,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令她一阵窒息:
“你想成为我的一部分。为什么不答应我?”
“……我不想。”周姣一字一顿地说,“没人想成为怪物的一部分。”
“你想。”江涟说,把鼻子伸到她的唇间,很深地嗅了一下,“我能闻到你的情绪。”
说着,他突然张开口,一条紫黑色的触足猝然伸了出来:“你不信的话,我还能闻得更深一些。”
话音落下,他就要强行捏开她的上下颌,似乎想让触足钻进她的胃里嗅闻一番。
“够了!”周姣打了个哆嗦,咬牙说,“我的确很兴奋,但不是因为想成为你的一部分。”
江涟没有说话。
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果然是最香的。
他很想,很想……
把嘴唇贴上去?
不,不够。
寄生她,永远留住她的气味?
也不行。寄生虽然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依附他,被他享用,但会让她的气味发生变化。
而且,比起无休止的、不能解渴的嗅闻,他更想吃她的唾液,重温那种舌根被香到发麻的感觉。
江涟想了想,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头张口。
他居高临下,触足犹如剧毒的海蛇一闪,猛地从她的口中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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