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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2页）

&esp;&esp;阿莫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他转身，让其他人先离开，他又望向路易斯和老刚，这两人显然不打算离开。路易斯盯着奈杰尔，简直恨不得再把这个人打一顿。

&esp;&esp;他们又重新坐了回去。

&esp;&esp;奈杰尔又一次说：“我知道的事情只有那么多。”

&esp;&esp;“那么，我们来聊聊——你。”

&esp;&esp;“我？”

&esp;&esp;“是的。”

&esp;&esp;“……我……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那就是我。”

&esp;&esp;“你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

&esp;&esp;“……我进入生水之前。”

&esp;&esp;路易斯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他心想，那这个人也就……几岁大？

&esp;&esp;他突然为自己刚刚那一拳头感到歉疚了。

&esp;&esp;阿莫斯继续问：“你的出生、成长、求学，这些记忆，全部是被灌输而来的？”

&esp;&esp;“是的。”奈杰尔垂下眼睛，平静地点了点头。

&esp;&esp;在提到这方面事情的时候，他那种活灵活现的情绪就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灰烬般的淡漠。

&esp;&esp;“……生水的其他员工？”

&esp;&esp;“也是一样的情况。”

&esp;&esp;“谁制造了你们？”

&esp;&esp;“或许是阿维德。”奈杰尔说，“我的身体残留着对于阿维德的熟悉——比如说，我很清楚那些流水线的情况。”

&esp;&esp;阿维德仿生躯体制造厂，是在二十年前出现在安饶城的。彼时还是战争的动荡时期，很多问题可能都被忽略了。

&esp;&esp;阿莫斯侧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问：“生水游戏公司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esp;&esp;“二十年前。”他的智能管家以温和的声线回复。

&esp;&esp;他们面面相觑，保持着沉默。

&esp;&esp;路易斯忍不住了：“等等，阿维德怎么有权限制造人造人？”

&esp;&esp;人造人与仿生人不同，人造人只能在官方的人类培养中心进行培育——如果合法合规的话。

&esp;&esp;“显然，他们违法了。但事实上，也很少有人来查这个问题。”阿莫斯说，“或者说，即便查了，看看那些挂在流水线上的躯体，其实也很难分辨出具体情况。”

&esp;&esp;“罐头人的身体和仿生人的身体大差不差。”奈杰尔伸出自己的手，“只是材料的问题。”

&esp;&esp;“唯一的问题是编码。”老刚补充说，“但编码不是大问题。”

&esp;&esp;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做违法的事情了，难道还会在罐头人的脖子上打上编码吗？

&esp;&esp;路易斯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

&esp;&esp;最后，他又不甘心地提了一个问题：“那，记忆又从哪里来呢？”

&esp;&esp;他们互相望望，然后望向了奈杰尔。

&esp;&esp;奈杰尔笑了起来：“游戏。”

&esp;&esp;不等他们反应，他就继续说：“生水游戏公司旗下，有一个相当冷门的游戏，其内容大致是人生模拟，画面十分真实，内容也十分庞杂。

&esp;&esp;“只不过，因为过于贴近现实、过于枯燥乏味，甚至于过于真实的残酷，所以并没有受到玩家们的欢迎。这个游戏被生水买下，然后——成为了批量制造罐头人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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