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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绍在一旁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大壮，炎哥的意思是你爷爷从不废话。”

&esp;&esp;曹大壮：“……”

&esp;&esp;期中考试前一天晚上，林肃洗漱完就抱着本子坐在床上，顾炎将床头灯调亮了一些，随意一瞥：“基础公式？你不都背会了吗？”

&esp;&esp;“越基础的越容易忘。”林肃聚精会神，“我再看看。”

&esp;&esp;顾炎等了半个小时，发现林肃纯粹就是焦躁，索性抽了书扔到一旁，将人连同被子一并抱进怀里：“行了林小肃，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期中考试，你放稳心态。”

&esp;&esp;“可是……”林肃低声，“我想进前二百。”

&esp;&esp;这是还惦记着表白的事儿呢。

&esp;&esp;“这次不行就下次，期中不行就期末。”顾炎莞尔：“反正炎哥等你。”

&esp;&esp;“多久都等吗？”林肃抬起头问。

&esp;&esp;“嗯，多久都等。”顾炎说完弹了下林肃的脑门，“你都跟着我复习一个多月了，就算是头猪，也能看到效果。”

&esp;&esp;林肃逐渐放下心，“行炎哥，考不好就等我考好。”

&esp;&esp;顾炎心想你考不好我考得好啊，我先表白不行啊？

&esp;&esp;考试

&esp;&esp;考试

&esp;&esp;期中考试的座位是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排的，顾炎还在一班，第一个位置，林肃从门外路过时心中全是欣喜跟崇拜，炎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esp;&esp;顾炎也注意到了林肃，但还有十分钟就要考试，就不去找人了，等考完带再林小肃去吃大餐。

&esp;&esp;顾炎身后坐着二班班长，叫邹文静，跟吕晴关系不错，上学期期末邹文静超常发挥，成了理科第二名，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当年纪第三不做年纪第二”，第二第三相差也就十来分，面上起码好看，但是顾炎甩了邹文静一百多分。

&esp;&esp;此时邹文静看着顾炎的侧颜，更深地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顾炎喜欢的要死，少年的侧颜精致到无可挑剔，就撑着下巴随便一坐，都美的像幅画。

&esp;&esp;“那个……”邹文静忍不住开口：“顾炎，你的胶带能借我用一下吗？”

&esp;&esp;“不借。”顾炎淡淡，他的东西除了他家小孩，谁也不能碰，就像父亲说的，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首先要做的就是洁身自好，哪怕是一点儿苗头都要毅然决然地按死在萌芽状态。

&esp;&esp;丈夫……一想到林肃喊自己“老公”，顾炎猛地捂住脸，不行，扛不住。

&esp;&esp;邹文静：“……”

&esp;&esp;“顾炎同学？”老师拿着试卷进来，一脸担忧：“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esp;&esp;“没事。”顾炎深吸一口气，“谢谢老师。”

&esp;&esp;监考老师又好奇地看了眼邹文静，这干嘛呢？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

&esp;&esp;卷子拿到手，顾炎大致扫了一下，他倒是没问题，就是林肃……顾炎一边做一边分析，林肃大概能答多少分。

&esp;&esp;另一边，林肃花了五分钟才静下来，苍天作证，从前他还是差生的时候，那都是随便一写就趴下睡觉，“紧张”这种情绪根本不可能有。

&esp;&esp;唔……这题炎哥讲过，自己也做过好几遍，林肃笔下如飞，列出公式写上过程，最后在演算纸上算出答案，格式非常标准地填上。

&esp;&esp;监考老师一圈圈转悠，看到那些趴在桌上的学生就一个劲儿摇头，直到站在林肃这儿，监考老师微微瞪大眼睛，嚯，这吊车尾的考场还有这种学生？监考老师随便扫了一道题，难度中等，发现林肃竟然做对了！

&esp;&esp;一种林肃改邪归正踏上正道的喜悦充斥着内心，监考老师拍了拍林肃的肩膀，郑重地点了点头。

&esp;&esp;林肃：“……”

&esp;&esp;下午的理综，林肃绞尽脑汁填上了所有他能填上的，但物理两道大题还是空着，真的不懂什么意思，生物跟化学还好点儿。

&esp;&esp;最让林肃头疼的还是第二天的上午的英语，听力在他脑袋里就是“叽里呱啦”，也就完形填空跟阅读理解能做一些，等答完最后一门，林肃沉沉叹了口气，他觉得发挥不错，但是一估分就心里没底。

&esp;&esp;“哎哎哎，门外站着的那是顾炎吧？”有女生激动地喊道。

&esp;&esp;林肃心头一动，炎哥来了？

&esp;&esp;林肃起身看向门外，正好对上顾炎的目光，少年靠在墙上，眉目一如既往的淡漠而清冷，却在看到林肃时有了温度，林肃不敢耽误，收拾好东西跑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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