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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驹挪动了一下被压的发疼的大腿,半晌过后他转向那两个互相抱着的少女。
“没事了,他们走了。”冯元驹低声安慰到。
少女怀中抱着那个叫小婉的姑娘,半晌愣愣的点了点头。
空气中炎热而充满腥臭。
“你叫什么名字?”冯元驹问道。
“我叫岳歌。”少女的声音空落而低沉,在颠簸里稍纵即逝。
冯元驹在地下室里被关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黄昏的时候,他才终于察觉出不对来。
气温炎热,他们身处的空间又闭塞,尸体腐烂发酸的浓郁气息很快蔓延了全屋,被绑在一起的人们都不自觉的低头掩住了鼻子。
冯元驹看向岳歌的方向,皱紧了眉头。
少女从一天之前开始,就一直维持着那个抱着小婉的姿势没有动过,她静静地垂着头,仿佛对周围不满的骚动没有察觉。
尸臭味道很快蔓延到了外面,夜幕降临,两个大汉走进来硬生生将小婉从岳歌手里拖了出去。
岳歌最开始死不撒手,便一并被拖了出去。
为首的汉子命人将小婉的尸体抛入海中,然后俯身抬起岳歌下巴端详半晌。
“这个长得不错,带去洗干净,晚上送到外舱去。”
岳歌无声无息的抬起头,半晌又垂下去,一副任人摆弄的模样,神情灰败而木讷。
傅云倚在栏杆上,迎面海风习习,身后是来回跑动的同船游客,船帆猎猎飞舞,无边无际的大海从视线尽头翻涌而上,尽数落在傅云眼底。
“话说咱们都在船上浪了两天了,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啊!”蓝璇在他身后不耐烦道:“而且连陈时越和冯元驹那俩的影子都没见着,你也不着急?”
“急什么。”傅云转回身:“两个成年人还能把自己丢了不成?而且作战组不是向来自视甚高么,让他俩自己自生自灭去。”
他神情微倦,懒洋洋的打发道:“自己玩去。”
蓝璇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骂人的冲动,转身就回宴会厅打算自己玩去。
“哎等等。”傅云在身后叫住她。
“又怎么了?”
“别吃船上的东西,什么都别碰。”傅云嘱咐道。
蓝璇看了看宴会厅里满桌的西餐宴席,牛排和甜点并列摆放,看着飘香四溢的诱人。
“为什么?”蓝璇不解。
“那是死人的东西,你吃了不嫌恶心么?”傅云没好气道。
蓝璇:“……”
她站在原地思忖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回到傅云身边:“你那个眼镜,借我使使呗。”
傅云一边掏眼镜一边奇怪道:“你要它干什么?”
蓝璇接过来:“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阴阳眼镜在阳间可以看到阴间的东西的话,那我们现在在阴间,是不是也可以看到这些场景在阳间的样子。”
她将眼镜架在鼻梁上的瞬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勒个去……”
傅云眉心一簇:“小姑娘家家的,好好说话。”
“不是,你看。”蓝璇连忙将眼镜卸了下来,满脸震惊的递给傅云:“太恐怖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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