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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心底一个声音冒出来，想这个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esp;&esp;我赶紧打消这些胡思乱想，放下车帏，转回头来。

&esp;&esp;大约也是年关将近的缘故，来灞池玩冰戏的人并不多。不过嬉戏之声仍是热闹，远远的，我就听到了欢声笑语。

&esp;&esp;从马车上望出去，只见开阔的冰面上，许多的人在移动。有的轻盈似鸟儿，有的笨拙如蹒跚学步。没多久，有人相继摔倒，周围传来大笑的声音。

&esp;&esp;马车在一个远离人群的小湖湾边上停下，兄长唤我下来。

&esp;&esp;他从马车上取下两双冰戏用的冰鞋，我看了看，是新的。

&esp;&esp;“兄长何时备下的冰鞋？”我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从来不爱冰戏？”

&esp;&esp;“谁说我不爱冰戏。”兄长道，“不过是老要带着你这白丁，玩起来太过费劲罢了。”

&esp;&esp;我翻个白眼。

&esp;&esp;“那今日兄长莫非是良心大发？”

&esp;&esp;“倒也不是。”兄长道，“今日还有一人可带你，我不必十分辛苦。”

&esp;&esp;我讶然：“还有一人？”

&esp;&esp;话音才落，我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人朝我们走来。

&esp;&esp;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我愣住。

&esp;&esp;齐王身上披着皮毛大氅，手里拎着一双冰鞋。

&esp;&esp;“伯俊。”走到近前，他向兄长打招呼。

&esp;&esp;“子烨。”兄长笑了笑，而后，看向一脸惊诧的我，压低声音，“今日之事，不可告诉父亲，知道么？”

&esp;&esp;——

&esp;&esp;今天的天气属实不是太好。

&esp;&esp;云厚厚的，没有一点阳光，虽然没有刮大风，但也比平日冷一些。

&esp;&esp;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esp;&esp;出门的时候，我发现除了赶车的仆人，兄长没有带任何侍从，还一度诧异。现在我明白了。父亲不高兴让兄长和齐王来往，所以兄长是接着带我出来玩的幌子，跟齐王碰头。

&esp;&esp;我坐在池边的石头上，一边套好冰鞋系上鞋带，一边忍不住用眼角瞥向兄长和齐王。

&esp;&esp;他们两人早就把冰鞋穿好了，正站在不远处说着话。

&esp;&esp;看得出来兄长没有说大话，齐王的冰戏之技不赖。因为他可以随意且稳当地站在冰上，毫无摇晃之态。

&esp;&esp;薛婉呢？

&esp;&esp;我心里只有这一个疑惑。他是早早去见了她才来，还是根本没去？

&esp;&esp;“好了么？”这时，兄长不耐烦地催促。

&esp;&esp;“好了好了。”我忙答道，然后，扶着石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esp;&esp;冰鞋下面是木底套着铁刀，颇是沉重。我的本事，仅限于勉强挪动不滑倒，走起来的时候很是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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