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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黑暗森林三（第3页）

&esp;&esp;“那是在五年前……”

&esp;&esp;……

&esp;&esp;“咔——”

&esp;&esp;惊雷剖开了黑暗天空，却在窥探一眼这个肮脏的世界后又于愤怒的咆哮声中悄然将尚存一丝光芒的裂隙合拢。

&esp;&esp;滂沱大雨洗不净漆黑的星幕。城市的繁华披上夜的外衣，如同一片漆黑的森林，在雨中颤抖着。

&esp;&esp;畏惧神威与闪电的人们早已匆匆随着车水马龙的人潮回了家，乞求钢筋水泥住宅的庇佑。

&esp;&esp;雨夜里并没有什么人……

&esp;&esp;“日期到了。”

&esp;&esp;那是在某处偏僻的小街上。

&esp;&esp;两名撑着伞的黑衣人似两根冰冷的铁柱，杵在一对母子的面前。

&esp;&esp;一个是少年模样，眼中流淌着复杂的目光；另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脸上挂着残忍至极的笑容。

&esp;&esp;二人此刻一动不动站于风雨中，似两尊索命的复仇神，令人看一眼便汗毛倒竖。

&esp;&esp;其中一个，叫秦默。

&esp;&esp;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孩子，于风雨中瑟瑟发抖。如此冷的天气，她却只着一件单衣，如果观察得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单衣下是累累伤痕。

&esp;&esp;孩子的模样也很奇特——他的头发居然是蓝颜色的，一双灰色的瞳孔如被天神贬谪的启明星。

&esp;&esp;他的名字，叫戚卫光。

&esp;&esp;豆大的雨滴砸在伞面上，又化为无数根水刺，似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在母亲的脸上。

&esp;&esp;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求邓爷行行好，再宽泛我们几天吧……”

&esp;&esp;“啪——”

&esp;&esp;话音未落，女人被一掌掴倒。

&esp;&esp;“贱人，你当邓爷的宽泛是大白菜，想给就给吗？我们狼组借给你贷治你男人的伤，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可是你治不好给死了，就怨不得我们了吧？”

&esp;&esp;“不许打我妈妈！”

&esp;&esp;“啪——”

&esp;&esp;母亲怀中的孩子似是被触痛了逆鳞，挣扎着就要上前反抗，却只听一声闷响，整个人便被秦默一脚踢飞飞出去，重重地跌倒在泥坑中。

&esp;&esp;一层席卷着灰尘的暴雨随即劈头盖脸地砸上来，更加令脸上的剧痛刻骨铭心。

&esp;&esp;“你还不配。渡边君……请动手。”

&esp;&esp;“呦西！我早就想动手了！”

&esp;&esp;另一个黑衣人微微点过头，从腰间的血红色刀鞘中抽出一柄武士刀来。银亮的刀身在街头路灯的照射下迸射出逼人的寒光。他踏步上前，冲坐在自己跟前的女人落下了刀……

&esp;&esp;“妈妈！”

&esp;&esp;“哧——”

&esp;&esp;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被更大的风声掩盖。

&esp;&esp;血腥的一瞬，于神无情的洗刷中归于平静。那人收了刀，随秦默一起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躺在风雨中断了右臂的女人，于微弱的呻吟中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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