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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第3页）

&esp;&esp;陈越持慢慢坐直了身体，说：谢谢关老师。也谢谢您来看我，谢谢您的粥，我都喝完了，很好喝。

&esp;&esp;打个商量吧。关容说。

&esp;&esp;陈越持点头。关容说：别这么称呼我了，您来您去的我都以为我要过六十大寿了。晚上有空的话过来一趟，我教你一点店里的事情，给你算加班。

&esp;&esp;别！陈越持震惊地忙摆手，还没上班怎么就加班了？您你是有钱没地方花吗？

&esp;&esp;关容勾起嘴角：行了，忙你的去吧。

&esp;&esp;这句听上去像骂人。陈越持笑着站起身，关容立马手掌一竖：不准鞠躬！

&esp;&esp;陈越持本来腰都开始发力了，听到这句硬生生站住。关容简直没话好说，皱眉：你这小孩真是鞠躬还有瘾了？谁教你懂礼貌是把自己放得这么低的？

&esp;&esp;那我走了哦关老师。陈越持说。

&esp;&esp;关容点头：帮我带

&esp;&esp;手工面包。陈越持笑着接了他的话。

&esp;&esp;自从到下沉广场，陈越持从来没这么心情愉悦过。他带着笑往外走，一踏出门就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esp;&esp;他认出来了，就是上回跟踪过他的关容的追求者。

&esp;&esp;饶是如此，他的好心情依然持续地在发酵。以前也找工打，但是不曾有过现在这样强烈的喜悦，他感觉到自己跟人发生联系了，至少在当下这一刻，他是愿意接受这种联系的。

&esp;&esp;陈越持想好了，回去要判断

&esp;&esp;陈越持掀开帘子，妹妹立马转过身去。陈越持理解地没多说，妹妹一直背对他，进了洗手间。

&esp;&esp;那种快乐的情绪慢慢消融掉。倒不是受到妹妹的眼泪影响，只是像过期了。

&esp;&esp;等到店里稍微忙过一阵，妹妹才挂着一脸水珠出来，笑说：唉，昨晚熬夜画图了，眼睛肿得好厉害，用水冰一冰好多了。

&esp;&esp;陈越持并不拆穿她，只是问：功课这么忙啊？

&esp;&esp;对呢！妹妹抱怨，我们还有通宵自习室，你说这是不是学校鼓励我们玩命啊？那些自习室基本都是我们院的人在用，不过我都没去嘿嘿。我跟我们宿管阿姨关系好，她们值班室灯不能熄，我就去她那里画，她睡觉我做作业，还能帮她看门。

&esp;&esp;陈越持笑：学习重要，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esp;&esp;好的好的好的。妹妹一连串地答。

&esp;&esp;快到她的下班时间，收拾收拾东西也就该走了。陈越持不抬头，把空间都留给她自己处理。

&esp;&esp;她背着包朝外走，陈越持眼里是她书包背后一个稻草人挂件。挂件随着她动作在半空中摇摇晃晃，逐渐停下，又猛地一动，消失在余光中。

&esp;&esp;越哥，妹妹转过身来，小声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esp;&esp;陈越持一怔，妹妹说：我没有赌博，没有干坏事，就是这段时间花得有点多，但是还不到问我爸妈要生活费的时间。她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一发工资就还给你！

&esp;&esp;陈越持仔细观察她的脸，她自以为镇静，但是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恐慌。他最后应了：嗯，我正好这个月的钱还没划走，等下去自助银行转给你，你给我个卡号。

&esp;&esp;妹妹松一口气，眼眶立刻就红了：谢谢越哥，我知道你也很缺钱，真的太谢谢了。

&esp;&esp;没事。陈越持并不讨厌她的直白，要是有事情要帮忙也要说，雷哥和我都很想帮你的。

&esp;&esp;妹妹忙点点头，写完银行卡号，逃一样出了店。

&esp;&esp;蛋糕店打了烊，陈越持带上给关容的面包去书店。店里的顶灯没有开，只柜台那块儿还亮着。

&esp;&esp;关容在柜台后的桌边坐着，面前是一个夹角，夹角里放着一台电脑，主机就塞在电脑桌下面。那处空间很有限，就看到关容的腿以一种不很舒服的方式屈着，膝盖骨突出。

&esp;&esp;来了？关容也不回头看。

&esp;&esp;关老师。陈越持应。他粗粗观察了一下，觉得可以把电脑桌后面的那堆东西搬开，清扫一下，主机朝里面推一推。这样用电脑的时候手脚能舒展一些。

&esp;&esp;他把手工面包递过去：关老师，你总吃这个胃会不舒服吗？

&esp;&esp;关容沉默了一会儿，说：也没有总吃。有时候就是尝尝味道，还有的时候买回去就忘记吃了。

&esp;&esp;既然不总吃为什么又总买？陈越持疑惑，但还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礼貌，并没有贸然问出口。关容很领他的情：你还会做其他的吗？

&esp;&esp;暂时就会做这个，陈越持说，大师傅说学做糕点不能一个赶一个。

&esp;&esp;关容笑笑，把店里的账本给他：你先看看，我给你讲店里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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