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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去前线——就是两份调令的代价。
&esp;&esp;“那米哈伊尔呢?我是说,萨布林中尉。”
&esp;&esp;“接手上校之前铁路上的工作,重组,负责后勤。”
&esp;&esp;老萨布林走回书桌,胸膛里充满的说不出的感情让他目光僵直,呼吸急促粗重。将军微微欠了欠身,将步兵的战线推到维斯瓦河岸,老萨布林这才舒坦地出了一口气。
&esp;&esp;“飞行训练开始了吗?”
&esp;&esp;伊戈尔迟疑地点了点头。
&esp;&esp;“刚才那是错误示范,战友们。”
&esp;&esp;教练打趣道,伊戈尔又一次调整,又一次跟丢了靶机。他手忙脚乱,忘了开启机炮。伊戈尔先前听别人抱怨过这种飞机有多敏感,难以驾驭,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光是进出驾驶舱就很麻烦,新手事故率更频繁。
&esp;&esp;“保持机身姿势,拉住——敌机不是地上的大炮,拉起来!”
&esp;&esp;他的僚机已经成功完成了这个动作,但伊戈尔的机身还是倾斜过去了,远处的塔台和地平线都倾斜起来。他赶紧爬升,操纵杆拉起太猛,造成机身抖动不停。
&esp;&esp;“我控制不住姿态——”
&esp;&esp;“降落!”
&esp;&esp;教练吼叫着,伊戈尔叹了口气,他把教练机行驶到停机坪,叫来牵引车,有点晕头转向,从航空学校毕业之后,他在这里服役过一段时间,几乎没在别的位置降落过。牵引车把他们带到指定的位置,伊戈尔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右边那个位置空位,以前,他的伊-2经常停在那里。
&esp;&esp;他跳下教练机,灰头土脸地钻进食堂,就在食堂门口。他看到了本次集训的排名,很多比他小一两岁的新学员排名都比他靠前。他怀念宽敞的伊-2驾驶舱,还有老是紧张兮兮的小后座。他没参加晚餐后的集会,也没有请假,又在积分上被扣了两分。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如此,战线跨过了普罗霍洛夫卡,越过了哈尔科夫,继续向东,而伊戈尔要做的,似乎只是待在库宾卡,他的战机没法进入螺旋,他的米哈伊尔也没能起来嘲笑他。
&esp;&esp;“哈尔科夫已经夺回来了,你不想去看看吗?”第个星期日的傍晚,伊戈尔结束训练,他带了一点汤和一本书回来,以防万一米哈伊尔醒过来没有吃的,但伊戈尔并不确定,刚苏醒的伤员应不应该吃东西。
&esp;&esp;“你想什么的,笨蛋!转弯要快!你这样要被咬住了!”一个声音吼着,伊戈尔在想为什么自己要用以防万一这个词语,结果他不小心放过了一架靶机,教练机上一个同僚失望地大叫一声。伊戈尔甩甩头,踩下减速板,他的临时座机在空中缓慢掉头,通讯开始前,他又长叹了一口气。
&esp;&esp;他又一次把饭菜放下,把床边的围帘拉起来,输液还在进行,伊戈尔拿过一本低劣的杂志,却看着那张睡脸,视线又落到床头上自己之前落在那的酒瓶。伊戈尔抓过酒瓶,喝了一些。
&esp;&esp;第二天这个时候,他过来时看见医务员留下一支拐棍和一个假肢,他觉得那个木腿可笑极了,他可以玩一年。他把它当作一只马刀,来回挥舞了好几下。
&esp;&esp;一点也不好玩。
&esp;&esp;第三天,伊戈尔喝了更多,酒精带给他些莫名其妙的喜悦,他在米哈伊尔床边坐着睡着。在列宁格勒时,通常都是他起的早,然后米哈伊尔的房间里叫醒起不来的睡美人。白天集合时,伊戈尔迟到了半个钟头。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如此,担任训练负责人的上尉心痛地把伊戈尔的名字写在当日成绩最下方。
&esp;&esp;“库尔布斯基学员,我准你半天假,去找个姑娘,放松放松,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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