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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恩啊啊啊啊‐‐拜托!&rdo;微微眯起湛蓝色的瞳眸,在阮向远身后,雷切无声地勾起唇角,轻声诱哄:&ldo;拜托什么?说下去。&rdo;&ldo;王八蛋!&rdo;&ldo;不合格,重来。&rdo;&ldo;王八蛋!!!用力一点……呸,你大爷的!‐‐快点射,射、射进来啊啊啊啊啊!!&rdo;……阮向远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在最后一秒,当男人真的释放在他体内的时候,那双灼热的大手也同时握住了他的下身,已经快要爆炸的下,体终于得到了救赎,当后穴收缩着感受男人将滚烫的液体射入,他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下体有什么东西不可抑制地喷发而出……&ldo;果然还只是个小鬼。&rdo;在眼前变得漆黑一片之前,他听见男人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他头顶响起。……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暮色降临,黑夜很快替代了白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接近凌晨的时间。平安夜的绝翅馆是所有犯人一年之中唯一可以狂欢的日子,在这一天,没有所谓的宵禁。当时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分,外面热热闹闹地犯人们三三两两说着荤段子,举着酒瓶醉生梦死,喧闹的吵闹声通过层层高楼,传入二号楼的三十一层,王权者的牢房内。与外面相反,此时此刻,牢房里却是一片宁静。月光终于从乌云之后露出了脸,此时此刻,牢房的飘窗旁边,一个高大的身影终于动了动‐‐没有人知道,男人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坐在这里究竟有多久了。他的膝盖上放着一面平板电脑,随着男人指尖的滑动,电脑上方的照片在一张张的变化,哈士奇幼犬的脸庞占据了整个平板电脑,或者是它的爪子,或者是它的屁股,又或者完全只是模糊的肥胖毛茸茸声影‐‐然而男人却耐心地将这些照片一张张地看过去。直到屏幕上,再一次亮起了电源警告,大约半分钟之后,那映照在男人英俊面容之上的荧光闪了闪,终于彻底熄灭。屋内只剩下了月光洒进带来的昏暗光芒。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沉吟,男人动了动,将手中的平板电脑轻轻地放到脚边‐‐他的这个动作似乎惊动了房间中的另一个人,此时此刻,正安静地睡在他大腿之上,理直气壮地将他当做枕头使用的黑发年轻人哼唧了一声,吧唧了下嘴。雷切顿了顿,伸手将滑落的毯子重新拽下,随手盖在黑发年轻人赤裸的背部。他抬起头,在这一刻,却听见了绝翅馆里大钟敲响的声音‐‐十二下。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只听见天空中轰隆一声巨响,沉浸的夜空被雷切也不知道自己当夜是几点睡的,男人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当时,二号楼的高层还在高歌着变调的国际歌并伴随着啤酒瓶从高空坠落摔碎的声音。然而无论是圣诞节还是别的什么见鬼的节日,这一天一大早,他还是按照往常习惯的时间,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雷切抬起手拨开了窗帘,这才发现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天空阴沉沉的,窗子上也结满了白色的霜花。男人顿了顿,这一觉他睡得很沉,换句话来说,意外地非常踏实。一切在这个节日的早晨都显得新的一年即将有一个好的开端……大概是这样吧。当他抬手试图扒拉开那个在自己大腿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黑发年轻人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因为过长的时间里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对于他的尺寸来说过于委屈的飘窗之上,导致现在浑身酸痛。雷切觉得自己需要沐浴。于是他毫不留情一巴掌将阮向远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黑发年轻人的脑袋因为撞到了飘窗边缘发出&ldo;咚&rdo;地一声巨响,雷切一愣,微微蹙眉转过身来,却发现那个被用力撞到脑袋的人全部的反应只是梦呓嘟囔了几句听不懂的话之后,翻了个身,吧唧了下嘴,继续睡得像个死猪。雷切:&ldo;……&rdo;愧疚感瞬间一扫而空。伸手一拽,将滑落的毯子抖开胡乱往黑发年轻人赤裸的身躯上一盖,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浴室。……阮向远是在雷切冲凉的哗哗水声中醒来的,在这前一秒,他在沉浸在异常噩梦当中,梦里,他还是拥有四只毛茸茸大爪子的狗崽子,在蠢主人不在必须自己跟自己玩的日常中,他再一次地打翻了雷切的金鱼缸,当他用嘴巴捡起地上的小黑时,蠢主人推开了门‐‐这一次,他因为受到了惊讶,咕噜一下,小黑被他吞进了肚子里。梦中的狗崽子被高大的男人拎起来,冲着脑袋就是一顿胖揍,非常疼,疼得异常立体,疼过之后,他梦见自己被男人拎着脖子扔进浴缸里命令他自己洗干净满身滑腻的水草,在浴缸里,他死劲儿地扑腾着表达自己不乐意洗澡的决心……这个时候,阮向远醒了。睁开眼,耳边是十分熟悉的,男人早晨冲凉时候发出的哗哗水声。&ldo;……&rdo;发呆五秒,双眼发空,慢吞吞地从飘窗上坐起来,阮向远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迷迷糊糊地,手脚并用试图从飘窗上跳下来‐‐是的没错,跳下来‐‐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从梦中狗崽子的角色里走出来……直到他手脚乱蹭一团抱着毯子在柔软的地毯上摔了个狗啃屎。阮向远掀开缠绕在身上的毯子,举起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透过窗射入的微光照在手上,半年的时间挺尸在病床,此时此刻眼前属于人类的五根手指白得近乎于透明,却无论如何不会是属于兽类的爪子,阮向远沉默,笨手笨脚地从地上面爬起来,当光裸的、布满了某个人指痕的屁股蛋被一阵不知道哪里吹来的凉风吹过,黑发年轻人冷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捡起毯子围在腰间,哆哆嗦嗦地有些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不是吓得,而是因为……&ldo;操,饿死了。&rdo;昨天被抓着各种姿势来了一遍,除了幼小的心灵被强行打开了新的世界之外,阮向远最后是被累得睡得过去的,而丧心病狂的蠢主人居然就这样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顺便错过了晚餐时间和宵夜时间……昨天还是平安夜。阮向远顿觉十分悲愤,放眼整个绝翅馆,在这种日子里被饿得手软脚软低血压还被迫各种劳动摆出各种奇葩姿势的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了。低声咒骂一声,滴血的目光从那始终响着哗哗水声的浴室门上收回来‐‐这一次,阮向远当然不可能再像当年一样老老实实地蹲在浴室门口吐着舌头等蠢主人出来投喂……黑发年轻人脖子僵硬地拧动,扫视了房间一圈,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茶几上的饼干盒上。新的,未开封。这一刻,阮向远觉得自己看见了上帝。……十分钟后,雷切推开了浴室的大门,男人红色的头发因为湿润变成了深沉的酒红色,而不像平日里在阳光下时那么耀眼,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完美的肌肉曲线一路下滑,就好像无心的诱惑似的一路划过肚脐最后流入令人遐想无限的内裤中。雷切垂着眼,顺手拽过放在浴室边木架子上的洁白浴巾,无视了耳边嘎吱嘎吱的,仿佛牢房进了老鼠在偷粮的诡异声音。红发男人低头,用浴巾擦着脑袋上低落的水珠,三秒之后,浴巾被他一把扔到脚边,终于在耳边那让人忍无可忍地、没完没了地&ldo;嘎吱咔兹&rdo;的咀嚼声中抬起投来。一抬头,雷切就看见了下半身围着一块毯子,蹲在他的茶几之后抱着饼干盒狼吞虎咽的黑发年轻人,饼干碎屑掉在他的地毯上‐‐自从某个毛绒生物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之后,男人再也没有像是今天这样急迫地面临换地毯的危机……此时此刻,蹲在茶几后面的黑发年轻人手边拿着的是一块里面有葡萄干的曲奇,雷切记得,这个牌子的曲奇每一盒里面只有一块这个样式的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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