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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连御的回复就是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咬得不重,却怎么也不肯松嘴,岑禛无奈地扯扯他的长发,“松口,你这样我们怎么去登记?”
&esp;&esp;“登记什么?”连御给岑禛留下了一下巴的口水,他问完忽然眼睛一亮:“永久结合的登记吗?!”
&esp;&esp;岑禛没有否认,他既然已经考虑清楚,那也不必再磨蹭拖延,永久标记之后他便与连御一生绑定在一起,切身利益息息相关,荣辱与共,那么许多现在无法挑明的事情就都可以互相交代了。
&esp;&esp;连御的这句话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震惊的声音一片接一片,就连不少警察都暗骂了一句什么鬼?
&esp;&esp;‘知情人士’:我特么都呆了,连御要和岑禛去为永久结合登记了???这他妈都行???
&esp;&esp;樊和畔都惊讶地抬起了头,前者脸色愈来愈阴沉,但什么都没有做,反倒是后者在连御兴冲冲地拉着仍处于瘸子状态的岑禛就要走的时候,站了出来,咬牙道:“连御,你……”
&esp;&esp;“你这样对岑禛不公平!他喜欢的哨兵分明不是你,你是在道德绑架他!”
&esp;&esp;岑禛:“……”
&esp;&esp;畔的话一出刹那间又惊了一片,本来都已经陆续撤回的警察们又纷纷溜回来继续凑热闹,不,执勤。
&esp;&esp;连御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很冷静,但其实都是一碰都碎的假象,是因为岑禛安慰的强度太大,又正好戳中了他最为顾虑的地方,让他暂时安定下来,然而实际上他还在受发情期的影响,敏感而狂躁。
&esp;&esp;“你在说什么?”连御能为岑禛的一丝丝排斥和冷淡哭几个小时,现在就能为畔的一句话起赤裸裸的杀心。
&esp;&esp;岑禛急忙从连御身后抱住他,又对畔毫不留情面地冷声斥道:“蠢货,滚开!”
&esp;&esp;小说中,男二畔崇尚真挚的爱情,正直纯良,温柔心软,胆怯却有自己的坚持,有时候会因为这颗良善的心办坏事,不知道变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善的坚守和无私。
&esp;&esp;就比如现在,岑禛真是服了这只傻白甜,不偷偷窃喜少了一位情敌竞争者,居然站出来为他鸣不平,他只希望自己这副厌烦冷漠的态度能让畔知难而退。
&esp;&esp;“岑禛……”畔被连御阴狠淬毒的眼神直接吓哭了,他仅仅是一名三年级的向导,黑暗哨兵那嗜血残暴,宛若看待死人的目光简直让他遍体生寒,即便如此,畔竟然抖着腿都不肯闭嘴后退,哭着喊:“岑禛喜欢的是曜金啊!你不能强迫他和你在一起!”
&esp;&esp;岑禛:“……”他本以为是一石二鸟的绝佳计策,竟然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
&esp;&esp;‘知情人士’:我……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生活果然远远高于艺术,事实情况真特么比编的更精彩。谁能想到居然还有曜金的事?岑禛实际上喜欢曜金??哪儿跟哪儿啊?!
&esp;&esp;樊的脸色也扭曲至极,他瞥见知道一点内情的陈无忧憋笑快憋疯了,蹙紧眉心小声问:“什么情况,你知道什么?”
&esp;&esp;“……我干吗要告诉你!”陈无忧学着樊用鼻孔看人,“你这神经病异性恋!”
&esp;&esp;樊:“……”
&esp;&esp;虽然发情期放大了连御的负面情绪,让他看起来跟脑子被吃了一样,但事实情况他——确实也和脑子被吃差不多了,只不过是并没有被吃完,还残存了一点点智商。连御反应了一会畔的‘岑禛其实喜欢曜金’,倏然长舒一口气,无所谓地说:“哦,喜欢曜金啊,那没事。”
&esp;&esp;“啊?”畔急了,跺脚道:“怎么就没事了……总之你们不能去登记,他因为愧疚和怜惜勉强和你标记,你们日后也不会快乐的!”
&esp;&esp;“不好意思。”连御轻蔑地笑了笑,“我就喜欢强制爱。”
&esp;&esp;这句话令岑禛彻底放下了心,连御开演了,证明寻常的他又回来了。岑禛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竟因为连御开始表演而放松戒备,长叹口气。
&esp;&esp;‘知情人士’:原来连御给曜金喂了致命的毒药,以曜金的性命相逼岑禛和他永久标记!!!
&esp;&esp;陈无忧面无表情地把论坛界面关了,他觉得即便是瞎编,也还是得遵照基本法的。
&esp;&esp;“你……”畔被连御如此无赖的言论堵住,他又焦急万分地看向岑禛,但还没等他开口,岑禛就抢先说:“祝你们幸福。”
&esp;&esp;畔:“……”
&esp;&esp;畔又哭了,他被岑禛伟大奉献,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得痛哭流涕,连御急着去登记,看畔挡在路中央哭个没完,干脆抱起岑禛就从他刚才打碎的窗户口往楼下跳去。
&esp;&esp;‘知情人士’:……
&esp;&esp;‘知情人士’:29楼!!!
&esp;&esp;失重的感觉并不好受,疾风在耳边呼啸,哨兵的胸膛炙热滚烫,隔着半分米的距离,岑禛都能听见连御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蓬勃跃动。
&esp;&esp;连御在26楼一脚踢碎玻璃,破窗而入,他护着岑禛的身子跌进房间里,唇边的笑意依旧不改,甚至看到岑禛阴沉的目光直接笑出声来。
&esp;&esp;温柔的笑声钻进耳朵里,有点酥,有点麻,还有点痒。
&esp;&esp;岑禛第一次听见连御这样笑,仿佛一个胆大妄为的少年,没有任何顾虑,发自内心地高兴,开怀。
&esp;&esp;他想,或许自己之前的那段话带给连御的意义,比他个人本以为的更加多,也更加重要。
&esp;&esp;他们身处于一间杂货室,因为破坏者的闯入,零零散散的碎玻璃和纸箱杂物散落一地,连御拉起岑禛的手,看了眼他脏污不堪的左腿绷带,又忍不住笑起来。
&esp;&esp;“我现在就想标记你。”连御凑到岑禛左颈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工会好讨厌啊,为什么规定每一对哨兵和向导永久标记之前,一定要先去结合办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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