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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2页）

&esp;&esp;但并不如预想里把杜窈推开，反倒手腕被一股力量钳制，疼得她惊叫一声。

&esp;&esp;仰头。

&esp;&esp;程京闻淡漠地看来。神情肃杀，眉眼一派戾气横生。似乎呼吸都是冷的。

&esp;&esp;“你要干什么？”

&esp;&esp;他缓缓的张口。

&esp;&esp;天地间月光与雪泼洒，茫茫一片。独他一人一身黑，长身而立。

&esp;&esp;锋锐得像一把剑。

&esp;&esp;程绍妍顿时心里胆怯，“哥哥，我才是你的妹妹……”

&esp;&esp;“你不是。”

&esp;&esp;“我……”

&esp;&esp;“我没有家人，”他淡声，“你们也不用为难自己用父母相称。”

&esp;&esp;程京闻转过身。

&esp;&esp;要走，又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指尖捏一根烟，停在讲话的唇边，被呵出来一点白气缭绕。像已燃的烟。

&esp;&esp;“钱会照常到账，”他冷淡地瞥一眼拉扯程绍妍的女人，“别做多余的事。”

&esp;&esp;或许目光太过刺骨。

&esp;&esp;女人呆了一下，破天荒没敢张口说反对的话。

&esp;&esp;他们的确仰仗与程京闻四年前签的一纸合约，在上京过富裕的生活——

&esp;&esp;仰仗一个小三的儿子。

&esp;&esp;女人回过神，还是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esp;&esp;-

&esp;&esp;晚风横吹。

&esp;&esp;细碎的雪被斜斜地打在杜窈怀里一捧玫瑰上，堆在花瓣的一缘，浅浅的白。

&esp;&esp;把雪仔细地抖掉。

&esp;&esp;杜窈抬起眼儿，去看程京闻。面无表情，辨不出什么想法。

&esp;&esp;咬了咬嘴唇，低头。

&esp;&esp;再仰头，与他望来的目光不折中地碰在空中。雪花四散。

&esp;&esp;他一哂，“担心我？”

&esp;&esp;杜窈少见地没有否认。轻轻扯一下他的袖子，“其实，程绍妍对你还挺好的。”

&esp;&esp;“讲这话你自己不难受？”

&esp;&esp;程京闻凉凉地觑她一眼。

&esp;&esp;“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esp;&esp;杜窈讲话的声音逐渐心虚。

&esp;&esp;可是比起不喜欢谁，她更希望程京闻——至少有感觉被爱。

&esp;&esp;无论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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