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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第3页）

&esp;&esp;拥立太子。

&esp;&esp;动机已经阐述完毕。

&esp;&esp;姜沃垂眸听着，接下来是——证据。

&esp;&esp;

&esp;&esp;而柳奭怒斥过‘血口喷人’后，忍不住去看崔敦礼。

&esp;&esp;你崔氏人，为何突然站出来行此诛心之言！

&esp;&esp;崔敦礼原本也在惊变的愕然中，忽然接受到柳奭的目光，觉得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

&esp;&esp;他对这位崔义玄并不太了解。

&esp;&esp;这位是清河崔氏，他是博陵崔氏，彼此虽同气连枝但并非一家。

&esp;&esp;然而很快，柳奭就顾不上看崔敦礼了。

&esp;&esp;继御史台后，大理寺丞侯善业站出来道：“臣亦有奏。魏国公府以私婢入东宫，屡使人与太子递私言——此时人已在大理寺中。”

&esp;&esp;大理寺正卿是卢家人，此时跟崔敦礼一样觉得锅从天而降，面对柳奭的目光，很想茫然说一句：啊？我大理寺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个罪证？我真不知道。

&esp;&esp;人怎么就在大理寺中了？

&esp;&esp;姜沃看着眼前笏板。

&esp;&esp;这是证据。

&esp;&esp;接下来是——声势。

&esp;&esp;

&esp;&esp;听闻魏国公府置私婢于东宫，柳奭闻言色变，这真的很像妹妹能干出来的事儿！

&esp;&esp;他不敢否认，只道：“陛下，此事臣实不知。臣也未曾传递消息进东宫！”

&esp;&esp;此时长孙无忌终于起身。

&esp;&esp;他已然看明白，是皇帝。

&esp;&esp;皇帝竟然还有废后的心思。

&esp;&esp;长孙无忌道：“陛下，魏国夫人如此行事不当，可褫夺诰命。然若以此就加以牵连，甚至给柳奭扣上谋反的罪名。臣以为，实在过了。”

&esp;&esp;见太尉终于定下基调，其余宰辅纷纷附和。

&esp;&esp;看着长孙无忌，皇帝忽然想起，去岁宗亲谋反案，自己也跟舅舅说过一样的话：株连甚广，实在过了。

&esp;&esp;太尉不允。

&esp;&esp;然而今日，舅舅又以此为由要救柳奭。

&esp;&esp;皇帝对着下首太尉微微一笑。

&esp;&esp;然后遍问群臣：“众卿以为如何？”

&esp;&esp;皇帝话音刚落，长孙无忌便听近处有声音道：“魏国夫人是柳侍郎之妹，魏国夫人传了消息进东宫，与柳侍郎私传何异？”

&esp;&esp;说这话的是礼部尚书许敬宗，他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补了一句：“不，当时还不是柳侍郎，而是中书令。”

&esp;&esp;“臣还记得，去岁太尉彻查谋反案，当时定下吴王罪证，便是潜构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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