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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他要出车给新儿子攒奶粉钱，忙得很。下班之后，也是赶着去出租屋陪孟鑫澜。

&esp;&esp;祁衍把人弄上床，下楼给祁胜斌车队打了个电话，让人转告说他大儿子病了。

&esp;&esp;回来上楼，看到程晟缩在毛巾被里颤抖。

&esp;&esp;“你冷？”

&esp;&esp;他摸了摸他，皮肤冰凉。可夏日炎炎，外面知了还在烦躁地叫着。

&esp;&esp;“那么热的天，你还冷？”

&esp;&esp;“嗯，对不起，我，”程晟的声音又虚又涩，“给你添麻烦了。”

&esp;&esp;不是麻烦。

&esp;&esp;但祁衍很烦他那么说，就没好气回他：“你也知道你自己麻烦？”

&esp;&esp;程晟颤了一下。

&esp;&esp;祁衍没管他，去爬柜子，抱了深秋的大棉被。

&esp;&esp;盖上以后，又摸了摸程晟额头。

&esp;&esp;艹。手脚这么冷，居然在发烧？！这什么情况。

&esp;&esp;又忙去弄井水，给他拿毛巾冰头上。

&esp;&esp;结果，程晟红着眼躲开了他。

&esp;&esp;祁衍：“……”

&esp;&esp;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esp;&esp;他握着井水里冰过的毛巾，看着床上眼眶通红的病人。

&esp;&esp;哥哥难受，发烧，胃疼，一直在抖。

&esp;&esp;以至于终于无法再有多余的隐忍，去压抑他的情绪。

&esp;&esp;他红着眼瞪他。他也不想体弱多病，他还说他麻烦。

&esp;&esp;“……”

&esp;&esp;“不是的，不是。你不烦。”

&esp;&esp;“不是你烦，就你妈烦，我是恨屋及乌。但谁叫你是她儿子呢？”

&esp;&esp;程晟的眼睛里，瞬间变得几乎是血红一片。

&esp;&esp;“我自己……又不能，选。”

&esp;&esp;祁衍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他当然知道他不能选，他们都不能选。他只是单纯想推开他，推得远远的。

&esp;&esp;可那双通红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像极了恨意。

&esp;&esp;祁衍被瞪得，一阵铺天盖地的难过。

&esp;&esp;才突然发现，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可原来他那么害怕被他憎恨，那么怕，无法呼吸。

&esp;&esp;“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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