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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3页）

&esp;&esp;她不可能对他毫无感情。

&esp;&esp;后来，夏莺穿过府邸的花园，老嬷嬷对她说：“您最近太疲惫了吗？”

&esp;&esp;“是么。”夏莺摸了摸自己的脸。

&esp;&esp;“似乎没有从前的影子了。”老嬷嬷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告退了。

&esp;&esp;启和二十一年秋中，夏莺对着镜子描好妆容，胭脂碾过眼下的青黑，她点了绛唇，乘车来到玉酥轩。

&esp;&esp;比约定时间早了些许，她略过老鸨鄙夷轻蔑的目光，径自上楼。

&esp;&esp;年年月月，那个自称晋阳将军的男人都在这里等她，欢好一夜。

&esp;&esp;但，今日屋内似有他人，夏莺附耳，无比熟悉的男声不真切地传来。

&esp;&esp;是她的夫君。

&esp;&esp;“将军，我那外室服侍您还周到吧。”他卑微地搓着手问。

&esp;&esp;“嗯。”男人餍足地喟叹一口气：“还是陈公子戏演得出色，不然她又怎会屈从。”

&esp;&esp;“那婆娘傻，真以为是她自己不检点红杏出墙，我和姐姐不过是利用她的愧疚和那自以为是的夫妻之爱。”陈大公子嬉笑，“将军看上的草民无论如何也得给您献上不是，略施手段罢了。”

&esp;&esp;男人大笑：“算你识相，你放心，待我晋阳铁骑入主梧州之际，我一定向主公美言，让他给你升官加爵。”

&esp;&esp;“谢将军！”

&esp;&esp;……

&esp;&esp;谈话声逐渐模糊不清，夏莺悄悄地转到楼梯的角落，再抬手脸上爬满了泪珠。

&esp;&esp;原来她已经学会了无声的哭泣。

&esp;&esp;待陈大公子离开，夏莺拼命扯出笑靥，神色自然地迈进屋内。

&esp;&esp;这一次，男人惊讶于她的乖巧和顺从，令他舒适享受不已。

&esp;&esp;她就像只妖精，轻揉慢捻地让他沉醉，喂他喝下佳酿，让他吐话。

&esp;&esp;上头之后所言皆实，她这才明白，陈家的人惯会欺骗和背叛。

&esp;&esp;记忆里男人回答的最后一句话和惠青堂前的陈敏重叠在一起，陈敏以夏莺为筹码，曾私底下和他有个交易。

&esp;&esp;“主公的命令是直取密道。”他皱眉。

&esp;&esp;“横竖都是生灵涂炭。”陈敏不在意地做着刺绣，她将尖针举到自己的眼前，倒映出女人凌厉的眉眼，“多屠一个村又何妨。”

&esp;&esp;就让牧云村的数百人命来作为自己治哑的药引。

&esp;&esp;夏莺背上了包袱，转身离开。

&esp;&esp;——

&esp;&esp;连绵阴雨不断，使得山路泥泞又湿滑，曦知从成衣店回家，临近酉时。

&esp;&esp;她打着伞遥遥望见雨中有个人影朝她奔来。

&esp;&esp;那是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公子，圆圆的小鹿眼添了几分稚气可爱。

&esp;&esp;他见着曦知，眼里霎时亮起光采：“姑娘姑娘，能否借伞躲雨？”

&esp;&esp;曦知见他浑身湿透，便好心地让出半边伞，少年躲至伞下才长舒一口气，“多谢姑娘，小生险些淋成落汤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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