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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勋总算放过她,给她擦了身子,又上了药,还大言不惭地说换她饿几年试试。她都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可心中到底是有愧的,也没有真生气。
&esp;&esp;等林勋睡着了,呼吸沉重,绮罗抬眼,在夜色中专注地看他。她不能生育的事,他肯定从那两个大夫那里知道了吧?这几年,她没看过大夫,有病也是自己硬扛着好的。她害怕从大夫的口里再听到那些残酷的字眼。
&esp;&esp;她听说他在京中醒来之后,就彻查了那件事情。虽然被主谋逃脱了,那个女道士却被处以极刑。后来嘉康郡主知道了林勋的身世,去了庙里面清修,不再过问尘世了。想来也是,好端端养大的儿子,变成了不是亲生的,而亲生的儿子早就死了,想必这个打击不小。
&esp;&esp;她想:如果他不介意,他们以后可以领养几个孤儿,当做亲生的孩子一样养大,也算弥补了个遗憾了。尽管她心里仍是觉得不踏实,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他们所设想的一样顺利,但眼下先安心享受这久违的二人时光。
&esp;&esp;回京
&esp;&esp;端着茶水回来的琉璃听到宫女这么说,气愤地上前质问道:“这个侧妃好大的口气,居然敢说召见我家夫人?”
&esp;&esp;宫女也觉得这话很难启齿,但是侧妃身边的婢女就是这么说的,还要她一字不漏地转达,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不过按道理来说,孟侧妃的位分好歹是个侧妃,虽然看起来侯爷更喜欢这位没有姓名来历的夫人,但说召见也并没有错呀。
&esp;&esp;绮罗没想到这孟侧妃来得这么快,她还想找机会见一见她呢,便笑着站起来道:“既然孟侧妃召见了,我们就过去一趟吧。”
&esp;&esp;琉璃在绮罗耳边道:“夫人为何要理那个女人?她无非是想耍耍威风罢了。”
&esp;&esp;绮罗点了点她的鼻子:“急什么?谁给谁颜色看还不一定呢。”
&esp;&esp;孟亦欢住在行宫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宫殿连名称都没有,里面的陈设半旧不新的,她本来就窝火。奈何前几天跟赵哲出去玩,醉酒未归,回来之后一直很怕林勋问罪,哪知道林勋一连几天都对她不闻不问的,好像她就是失踪了他也不在乎。
&esp;&esp;孟亦欢遣身边的宫女去询问,才知道林勋这几天都呆在合欢殿,跟一个女人呆在一起。
&esp;&esp;据合欢殿一名被收买的宫女说,林勋跟那女人关在房里一直在做那种事。她们每回进去收拾的时候,屋子里都是一片狼藉,而且被褥一天都要换好几次。晚上值夜的宫女逼不得已都得站远点,因为那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实在太羞人了。
&esp;&esp;孟亦欢听完就摔了手中的金簪,好不容易等林勋把合欢殿的守卫撤了,她以为林勋终于对这个女人没兴趣了,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去叫绮罗过来。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能把从不正眼看女人的林勋给迷成这样。
&esp;&esp;婢女很快跑进来禀报,话都说不利索了:“侧妃,人来……来了。”
&esp;&esp;“来就来了,你结巴什么?”孟亦欢瞪了那婢女一眼,正襟危坐。
&esp;&esp;这时,绮罗恰好进来了。孟亦欢本来摆足了姿态,抬眼看来人,却愣了一下。绮罗梳着双蟠髻,头上只插着一朵绢花,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却更突出了五官的精致明艳。鹅黄窄袖上衫,白底撒花下裙,肩上披着碧色的水纹披帛,行走间灵动飘逸,孟亦欢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esp;&esp;秦-王府那位眼高于顶,颇受宠爱的侧妃,恐怕长得都没有眼前这位漂亮吧?
&esp;&esp;孟亦欢身边的婢女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来,端起架子:“你就是那个王爷带回来的女人?见到本侧妃为何不跪?”
&esp;&esp;绮罗扶着琉璃抱歉地说:“非是我不敬侧妃,只不过我连王爷都不跪,跪侧妃的话,侧妃不就越过王爷去了?”
&esp;&esp;“你!”孟亦欢握紧拳头。她叫绮罗过来,本来是想用美貌压她一头,哪知道人家天姿国色,根本不比自己差。她还想用侧妃的威势震慑绮罗,哪知道人家直接把王爷都搬出来了!
&esp;&esp;绮罗自顾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孟亦欢身边的婢女马上呵斥了一声,琉璃道:“我们夫人病刚好,王爷特意吩咐不能累着她。怎么,你要违抗王爷的意思?侧妃有话还是快些说吧。”
&esp;&esp;那婢女一时语塞,孟亦欢开口道:“你,你别得意太早!王爷不过一时贪图新鲜,玩过了也就忘了!很快你就会被送走了!”
&esp;&esp;“王爷是不是贪图新鲜我不知道,昨夜他还说要带我回京城呢。我不想去,他就一直闹我。要不侧妃帮我去说说?”绮罗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苦恼地说道。本来她就不喜欢这个孟侧妃,既然蒙对方主动召见,她自然不介意面对面过招。
&esp;&esp;“岂有此理!我去找王爷!”孟亦欢简直要气炸了,也顾不上理会绮罗,直接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
&esp;&esp;另一头侍卫向林勋禀报,孟亦欢召见绮罗,林勋急忙起身要出去,又想起绮罗这些年的手段,忽然就不那么担心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孟亦欢就哭哭啼啼地跑来求见了。
&esp;&esp;林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把孟亦欢叫了进来。孟亦欢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王爷,您随便从哪里找个野女人来玩一玩就算了,您还要把她带回京城!您没看见,她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像她是王妃似的。”孟亦欢到底还是个少女,三两句话就被绮罗激得方寸大乱。
&esp;&esp;“她说要跟我回京城?”林勋的重点全在这句话上。
&esp;&esp;孟亦欢委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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