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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忆拉奏的是一首正在他头脑中形成的曲子,在他的精神接受了先知的入侵后,在现实相融的瞬间三个世界的记忆同时涌入他的头脑中后,谱写而成的过去之曲。悲壮和华丽、肮脏和圣洁,在每一个音符的跳转间相互对抗,又形成了某种更高层面的和谐。他在用自己的音乐将那所有的记忆切割、破坏,抹杀所有的过去,让所有的错误、悔恨、黑暗、痛苦,都在这音乐中灰飞烟灭。
&esp;&esp;而楚央的曲子,乍听上去甚至不像是大提琴的声音。而像是风声,无数种不同的空气流动震颤,相互汇聚而成的古怪声音。那种声音古老、空旷、伟大、疯狂,从无序中诞生的韵律,从死亡离盛开的妖花。那是穿着褴褛的黄色长袍的王等待了很久很久的音乐,从阿撒托斯的神殿中传出的圣歌。这音乐中不再有楚央个人的痕迹,就像是原本就存在于这个宇宙中的,它没有属性,可以无情,也可以多情,可以邪恶,也可以神圣。
&esp;&esp;光是从琴声上来看,楚忆显然不是楚央的对手,毕竟楚央的甚至已经被死灵之书占据,陷入了无法逆转的混沌之中。他最后仍旧能够维持自己立场的原因,是因为身后那个人在牵着他头脑中最后的一根线,宛如拉着风筝的手,不让他飞向永恒的黑暗。
&esp;&esp;在这两道音乐中,先知与林奇遥遥相对,深深吸气,同时放声高歌。
&esp;&esp;宿命(7)
&esp;&esp;四道声音碰撞到一起,相互制衡的力量对撞着,狂乱的音乐没有任何清醒的意识能够承受。如果林奇没有及时用触手将赵岑商和吞噬者楚央包裹住,他们两人的大脑很可能会在瞬间被摧毁。
&esp;&esp;琴声、风声和歌声中,四个人的意识相互交错,无数意象的碎片如灰尘般飞散在每一个人的头脑里。
&esp;&esp;楚央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在一次次尝试触及自己的记忆,试图篡改自己的记忆。但对方到底没有读过死灵之书,没有被开发出全部的能力,所以迟迟无法进入。但是他却可以用自己的琴声,载着林奇的歌声,一点一点渗透到楚忆的神智之中。
&esp;&esp;可是每一次他快要撕开楚忆的记忆,先知的声音就会打断他的进程。于是冲突快速加剧,每一次声音的相互干扰和碰撞,造成的波纹都会向着所有现实扩散。原本各个现实间相对独立平静的湖面骤然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得四分五裂,距离他们最近的上百个现实开始动荡,甚至出现局部坍缩。
&esp;&esp;在那无数个现实中荼白的空洞里,一颗颗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无数原本蛰伏的半透明的触手缓缓伸展开,上面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色斑点。
&esp;&esp;激烈的对抗中,四人的意识忽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共鸣。
&esp;&esp;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下来。
&esp;&esp;他们四人站在一片平静的水面上,一片墨绿色的湖。远处两颗巨大的太阳,一颗紫红,一颗青蓝,正缓缓沉入湖面之下。而面对着双子太阳的另外一边,一座巨大的城市迎着夕阳最后那混乱妖异的暮光,伸展开雄伟而古老的臂膀。
&esp;&esp;他们认识此处,在黄衣之王的长诗里,在黄衣之王的戏剧里,在黄衣之王的碑文里,到处都描绘过这个远古城市的覆灭。
&esp;&esp;卡尔克萨,黄衣之王的国,一切艺术与美丑的起源。
&esp;&esp;空中不断飘过的黄色云峦宛如黄衣之王衣袍上破败的碎布,风从每一个方向吹过来,带着馨香和恶臭,载着渺渺茫茫的音乐,来自他们自身的音乐。
&esp;&esp;楚央看到自己的胸口出现了一条红线,连着对面的楚忆。而林奇的胸口也出现了同样的红线,连着先知的胸膛。
&esp;&esp;但红线不止一条。而是成千上万条,宛如射线一般散射出去,没入湖面之下。他低下头,却发现在那脓绿的水纹深处,悬浮着一张张惨白浮肿的脸。
&esp;&esp;他自己的脸。
&esp;&esp;所有的楚央,所有已经死去的、亦或是身体虽没死神智却已经消亡的楚央,都在湖面之下沉睡着。他们的记忆、情感和神智,宛如一片混沌粘稠的雾霭,从湖面上升起,渐渐将一切淹没。
&esp;&esp;林奇也看到了相同的景象,不同的是,他在湖面中看到的是自己,不同现实中已经死去的自己。虽然死去,但是存在过的记忆、情感和精神都还依旧存在着,从时间长河中的每一个角落一波一波涌向他。
&esp;&esp;他们同时成了每一个自己,同时经历了每一段人生中的所有片段,所有情感的起伏,所有的理智与到自己一点一点失去的亲人们、朋友们,看到在每一个世界经历过的战争、饥饿和死亡。
&esp;&esp;就连敌对的自己,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一边想要毁灭一切,擦掉过去,重新找回逝去的幸福。另一边却又试图保护,保护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保护着无数只能存在一次的生命在无数现实中留下的印记。
&esp;&esp;他们的思想开始割裂、分化,仿佛是一个人身体中,两个迥然不同的灵魂在战斗,在争取谁才能最后存活下来。
&esp;&esp;最后,楚央和林奇回到了这一生。
&esp;&esp;楚央坐在优胜美地那间度假小屋的门廊上,清冷却并不刺骨的空气吹拂着他的脸颊。遥遥地,他看到一只美丽的雄鹿扬着巨大复杂的鹿角,站在湖畔遥望着他。而林奇拉开门,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爱尔兰咖啡。酒香和咖啡香弥漫在鼻间,浓醇而温暖的味道。晚上,他们在床上紧紧相拥着,听着窗外雪花落在屋檐上静默的窸窣声。
&esp;&esp;楚央同时也回到了小时候,壁炉中的火毕剥作响,圣诞树上的彩灯不停闪烁。爷爷坐在扶手椅上,戴着花镜看书,而他则兴奋地拆开了圣诞礼物,发现是一台游戏机,趴在地上玩得兴高采烈。空气里弥漫着烤蛋糕的甜味,旁边还放着一杯巧克力奶。爷爷看书看累了,便抬头问他要不要吃蛋糕。他开心地欢呼起来。
&esp;&esp;林奇回到了玛丽安博雷大宅,某个晚春的午后。他在森林里疯跑着,追逐着一只野兔,路上在刚下过雨还湿润的泥坑里摔了一跤,回家的时候一身考究的衣服都弄脏了,脸上也是大花猫一般。女仆们咯咯直笑,而喝着下午茶晒太阳刺绣的母亲则把他拉过来,用手帕擦着他的脸,抱怨着说他越来越皮,但语气里明明全是宠溺。
&esp;&esp;楚央和林奇还回到了那个晚上,庆祝陈旖出院的晚上。那天他和林奇忙了一整天,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电视机里演着偶像剧,陈旖戴着可爱的粉色假发讲着娱乐圈某明星的八卦,祝鹤泽在给她剥虾,苏钰在旁边时不时怼陈旖两句,再被陈旖怼回来。白殿则在那边抱着不耐烦的馒头摸个没完没了。此时门铃响了,林奇站起身去开门,却见电视机里的帅气男主赵岑商就站在门外,手里还捧着两大束玫瑰花,对着两位尖叫的女士帅气一笑:“出院快乐”。
&esp;&esp;他们还回到了,于是问林奇:“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这一次林奇没有像原本的记忆中回答“……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随便选的。”他勾住楚央的手指,认真地说,“这是我母亲家族的纹章,一代一代传下来。当我们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将这纹章刻在定情信物上,送给对方。”
&esp;&esp;楚央傻傻地看着林奇,脸颊发热,“你……你是说……”
&esp;&esp;“我是说我喜欢你啊,傻瓜。”林奇弯起眼睛,对着他温柔地笑。
&esp;&esp;无数个瞬间,无数的岁月,如一条汹涌澎湃的长河冲刷过他们被黑暗蒙尘的意识。原来,在那些痛苦的记忆的间隙里,还有这么多幸福的记忆。这么多只发生在他们这个现实中的幸福,如果抹杀,就彻底没有了。
&esp;&esp;楚央不想失去这些。
&esp;&esp;即便有那么多的悔恨,即便他除了林奇已经一无所有,他还是不想失去这些。所以他决定了,他要抓住,他要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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