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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日（第3页）

&esp;&esp;萨博合上嘴，脑袋一偏，瞳仁被咫尺之遥的熊熊大火烧的透亮，他仰着头看那人高不可攀的面孔，猩红刺青眨眼，然后用力的点下头。

&esp;&esp;男人依旧没有动，他们身后却有了别于逃窜的动静，萨博骤然睁圆眼睛，失声叫出来：“路飞！”

&esp;&esp;路飞仿佛没有看到那个不容忽视的男人一样，只是一如往常的朝萨博笑：“太好了，你没事。”

&esp;&esp;男人这才瞥了身后出来的路飞一眼。

&esp;&esp;“你和艾斯太好了，你们还活着！”惊喜照亮萨博的脸，他从地上爬起来想往路飞那跑，突然却站住，显然是想起那身份不明的男人。

&esp;&esp;“八嘎，我们说好要一起做海贼的嘛。”

&esp;&esp;萨博也跟着笑，原本被悲痛迟钝了的警觉也回到脑子里，他偏头注意被绿色长袍裹得不见脸的男人。

&esp;&esp;这种年纪的小鬼当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他自顾自偏头，一道目光施舍一般落在路飞身上，当然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草帽，本来不知该说什么的嘴自顾自张开了：

&esp;&esp;“红发吗？”

&esp;&esp;路飞防备的将帽子往怀里掖了掖，双眼却越发亮，里面含糊着挑衅和隐忍，有点像他面对卡普时的样子，却又不尽相像。

&esp;&esp;“是啊，香克斯给我的。”

&esp;&esp;那人沉默了一会儿：

&esp;&esp;“你知道红发是什么样的人吗？”

&esp;&esp;“他是真正的海贼。”这回答的声音十分亮堂。

&esp;&esp;男人嘴角抽了抽，又沉默一会儿：

&esp;&esp;“对你而言呢？”

&esp;&esp;“我想要成为，想要超越，还想要保护的人。”

&esp;&esp;男人别回头，对月默了默——好了，儿子彻底被人抢走了。收敛了心情低头对萨博说，“你如果真的想要答案，就来找我吧。”

&esp;&esp;和他来的一样莫名其妙，男人走的同样莫名，他俩还没看清，街上就失去了他的影子。他们也不在意，欢欢喜喜的凑在一起，萨博塞了张纸到路飞怀里：

&esp;&esp;“对不起啦路飞，替我转告艾斯，我得先出发了，以后大海上见吧。”

&esp;&esp;那原本是他留给他们俩的信，因为那个家他真的不能再回去了。他果然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亲人那样的嘴脸，受不了有人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失去生命，凶手就是血亲，受不了仿佛对他们来说，人命，正义，公义通通是不足挂齿的事情。

&esp;&esp;他的表情有些歉疚，路飞确认的看了看他，用尚且稚嫩的手拍拍他：

&esp;&esp;“什么嘛，你的决定一定有你的理由，再等我们一下，我们就去海上找你。”

&esp;&esp;他没有问他为什么，所以萨博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这里，他把依旧矮自己半个头的弟弟抱在怀里，屏息很久才挤出两个字：

&esp;&esp;“谢谢。”

&esp;&esp;“今天晚上就走吧，跟着刚刚那个人走。”路飞回抱着他，终于还是做出了这个要求。

&esp;&esp;萨博原本打算天亮再启航，然而看到路飞表情的那一瞬间改变了打算，他的弟弟有种骇人的直觉，既然这样明言要求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esp;&esp;萨博不问，不代表艾斯也不问，8213和他一起沉默的目送萨博离开，夜已过大半：

&esp;&esp;“别告诉我你还要告诉艾斯这件事情。”

&esp;&esp;“如果艾斯问的话。”

&esp;&esp;“我以为您这些日子的准备，是打算击沉天龙人的船。”弄得8213这些日子心情跟英勇就义一样，一门心思扎在该如何保住这小屁孩身上，那会是他机生最困难的事情，没有之一。

&esp;&esp;“啊，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答应了别人，不会轻易挑战比自己强的存在，没办法嘛。”

&esp;&esp;8213顿时非常感谢远在新世界的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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